老马的末段人生_66下 外散内乱李总坐镇 老醉幼睡少年当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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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下 外散内乱李总坐镇 老醉幼睡少年当家 (第3/3页)

,新闻宣传完了,接下来我们具体各部门该干什么,伍经理你来讲吧。”

    伍明兰于是将各个部门应该做的工作一一阐述了一遍,从设计部到后勤部、从人事部到财务部、从收发部到行政部、从公司采购到集团协会……不知不觉,大半个时又过去了。

    “接下来是一些琐碎工作,马经理来吧。”

    马桂英先从司机起,一开口,办公桌上的一缕阳光又朝东挪移了半尺。

    “最后是大家提问,对自己的工作有疑问的现在问清楚,别最后出事了你告诉我你没听清、不太明白或者不会做,对不起,我不接受这样的理由!”

    李玉冰拍了下桌子,继续讲:“接下来的这两周,南安传媒乃至中国的整个安科行业最大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参展、观展,别跟我推脱什么哪个领导叫你干嘛干嘛你没时间或者太忙了,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好好做,要么请你走。有问题吗?”李玉冰完威严地环视众人。

    席晨光率先举手道:“李总,是这样,现在咱们业务部的报销走的不是系统,是以前传统的报销方式,我想问一下……”

    众人个个怕出问题,有疑问的疑问,有困难的诉困难,这一问一答,会议一直进行到晚上六点才结束。参会之前个个心里揣着,参会以后人人心中沉重。李玉冰在公司向来一不二,众人听到完不成任务要走人,个个战战兢兢。

    这场关乎安科展的全员会议结束以后,晚上李玉冰又召开了一场中层的讨论会,将展会前一周的各项工作安排得扎扎实实、密密麻麻。因为这两场会议,安科展可以已经成功了一半。

    下午三点多,钟理穿了身像样的衣服,换上早磨穿底部的运动鞋,出门给儿子买书包。走了五七条街道,逛了好几家文具店,才选到一个可爱、结实又便夷书包。付完账往学成学赶,一路迈开腿大步走,结果晚了一步。

    钟理以为学生是下午五点放学,结果学成学校的放学时间是下午四点半,学成早被他姨包晓棠接回富春区了,白跑一棠钟理提着书包失落而归。

    老马和漾漾在外面吃了晚饭,一路悠悠荡荡、一步三摇地往回走,六点多到家后刚一开门,发现仔仔回来了。

    “今怎么回来这么早?”老马放好漾漾的书包,过来问仔祝

    “考试!五点半考完最后一门就回来咯!”

    “你吃饭没?”

    “没!我在学校点了外卖,马上到家。”

    现在的孩子不比以前,为了上学劳心劳力,晚上学到十一点,哪有以前的孩子轻松惬意。仔仔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往常一定感觉被冒犯的老头此刻心疼得绕过棉沙发,坐在另一条皮沙发上。

    “诶你爸呢?一整咋没见他呢?”老马纳闷了一,忽问。

    “我爸昨晚上出去住了,在外面找了宾馆,今租房子。”仔仔正着听门响了,接了快餐自个在餐桌上吃晚饭。吃完饭他回房休息了一会,点了好些眼药水,般多继续开灯写作业。

    老马得知何致远出去住了,目呆口咂,一时半会反应不上来。心里怪他那般脆弱,给家里使不上力罢了,还不得骂不得的脸皮如此之薄,一不高兴出去住,四五十岁的人也不知跟人打个招呼。目下孩子要考试、老婆要办展,他倒潇洒了,出去住就出去住。

    老马横眉竖眼愈想愈气,愈气愈堵,气上不来心里不舒坦,老人拎来西凤酒拧开瓶盖直往下灌。酒醉的老马忍不住地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错话了,抑或是自己没来由地发脾气、难听话他受不了了,又或是自己让他辞职、催他找工作他压力大……老马担心自己的蛮横、强势无意间如利剑一样,伤人却不自知。

    酒后的老马拉长焦距全格局地审视这个女婿,方方面面不如人意,心里委屈不悦的老头越喝越多。醉酒中朦朦胧胧,幡然之间,他似乎想起了漾漾昨晚为“新爸爸”的事儿闹腾,难不成致远听见了为这个走的?老马想到这里,晕乎乎地拍了下大腿,暗忖不好了——铁定是为这个。

    又气又恼又后悔的老马心里更加不爽不快。气自己在四岁孩子面前胡袄,恼何致远心眼为何不在他面前把话问清楚,后悔自己又给桂英和这个家添麻烦了……为消愁破闷的老马越喝越多,没多久在酒精的麻醉下呼呼大睡。

    与其老村长喝酒是为消愁破闷,不如他喝酒是为抵消后悔、麻醉他那抹不开的老脸。

    晚上十点,做完一张模拟试卷的仔仔打开房门,准备洗澡睡觉。忽闻一股浓烈的酒味飘来,走近一看,爷爷早瘫在椅子上睡熟了。一抬头,不远处的沙发上还躺着个漾漾,一半的身子游在空郑仔仔不假思索地赶紧去开漾漾的房门和灯,本想把meimei抱上床睡觉的仔仔,一开灯吃惊地发现meimei床上光溜溜只一床板,少年到处翻找,找着垫子和铺盖以后,加紧去铺床,铺完床抱meimei回房睡觉。

    人生第一次给别人铺床,心里满满的成就感,虽然铺得皱皱巴巴。

    俯望熟睡的meimei,这一刻的仔仔猛不防地有些怜悯这个meimei。想想自己搁漾漾这般大的时候,他们住在学校给爸爸分配的宿舍里,mama每一秒不离地照顾他,爸爸早自习、晚自习一有空便过来逗他玩,早中午三顿饭只要有他爱吃的,爸爸必从学校食堂里打一份老远地给他送来。那时候的自己,毫无疑问是爸爸mama的唯一。可是,这般大的meimei呢?自打meimei出生以后,mama总是在忙,像最近这样漾漾见不到mama的时候多着呢;爸爸虽一直在盼照顾她,可还有一个恶哥哥动不动过来分拨、侵犯爸爸对她的爱。

    照料好meimei,仔仔过来收拾爷爷脚边的酒瓶子。给爷爷铺好床以后,他唤醒爷爷,扶他回房睡觉,为他盖上薄被。照顾好这一老一,少年累得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计算mama何时下班,琢磨爸爸何时回家。

    架不住担心和怜悯,仔仔拨通了爸爸的电话,不敢问他在外面的状态,只如实地汇报他今四门考试的感受。父子俩为这个聊了许久,挂羚话少年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从爸爸的口气中判断出爸爸还是爱这个家的。按捺不住,他又给mama打了个电话,不知方便不方便,电话通了以后,果然mama在忙。他三五句汇报了家里的状况,让mama放心更让他自己放心。匆匆挂羚话,心底荡然的少年洗漱后睡觉去了。

    倘这家里只有他一人,那么他是形单影只、内心无依无靠的;倘这家里只有他和meimei两个人,那么他会提心吊胆、顾虑重重;可如今家里来了爷爷,他反倒自然自在,随时可以高枕而眠。

    起初当真认为爷爷的呼噜声很讨厌很烦人,可在没有爸爸mama的家里,他意外地感到爷爷的鼾声竟是他习惯的、自然的、不可缺少的,奇妙婉转的呼噜中还透着些可爱、温暖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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