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恩记_(821) 统领府内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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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1) 统领府内贼? (第2/4页)

,看见公子犯愁,我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心下有些不安。”

    “岑兄,你总说这些,倒让人觉得我们史家结交你只是一种交易。”史信恼了一句。

    沉默了片刻,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月亮升起的高度。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先请你帮忙解一道题。可是我们说好了,这只是为了平你刚才所说的不安。我也想快点解决眼前的问题,但今天真的太晚了,而且图纸都在父亲那儿保管。我一时也舀不到。”

    “图纸”岑迟疑惑了一声。

    “要起战事了。”史信微凝眉头的说道:“青川外围那群夷人老早以前就扬言。每十年就要与我国战一次,直到战胜为止,这仗从前朝打到现在,一直没有个了断。父亲见约战之期渐近,便加派了潜伏于青川夷族军政内的秘探,果然截获了一批图纸,依照地形构置的图表。应该是作战序列。不过那些图纸看来像是被故意打乱了顺序,也不知道是否完整。”

    岑迟淡然说道:“完不完整。待拼接后自然能有结果。”

    “嗯。这个问题由你出手,我也能放心许多。”史信冲岑迟笑了笑,他换了个话题后接着又说道:“夷人常做饮血啖生rou的事,多凶残暴厉之辈。难以训化,恐怕就算把那块地方收回来。夷人也是不会安顺为民的。要了结这件事,怕也只有杀伐一条路可走。而站在彼方设想一下,他们想胜,相比手法也将是一次狠过一次的。”

    “这些事岑某并不擅长,当然也会有擅长这些的人去分析。岑某会竭尽所能做好擅长的事。”岑迟站起身,向史信拱了一下手,然后继续说道:“我一直坚信,被打乱的顺序必然有能复原之法,除非其本无序可循,那也是可以换一种方式破解困沌的。而作战图这种东西,因为具有实地性,即便有残缺的地方,也有依照固定地理情况进行推敲填补的机会。”

    “甚好。”史信眼色一亮,赞道:“我一直困惑在复原图纸的方法上,倒没想过这些,岑兄刚刚回来,只三两言就让愚兄解惑不少。”

    “公子高抬我了。”岑迟微笑着说道:“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这跟进屋要先开门是一样的道理,公子没错失什么,岑某所说的只是补救之发,类似爬窗越户了。问题的根本,还是拼出那张图来。”

    “岑兄过谦了。”史信也站起身来,朝岑迟拱了拱手道:“此事全靠你了。”

    ……

    次日晌午,春光明媚,又是个好晴天。

    丞相府邸,史氏父子在书房里面待了许久都未出来,书房里也没什么声音传出,让守在书房外院落里的几名家丁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央的日头微微偏移,光芒却更耀眼了一些。这时,书房对面的回廊中急步走来一名捧着只盒子的青年,这青年人衣着与院子里的家丁一样,但又有明显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腰侧配有一把短刀。

    这把刀便是身份的象征。虽然他对丞相来说,依旧不过是一名普从,但在所有的相府仆役中,他们能行使的权力是最多的。当然,这类人相府里存在的并不多,并且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露面的。

    所以当院落里的几个家丁看见那佩刀青年走来后,立即都是垂首示敬,那佩刀青年也是轻轻一点头的还礼,然后他就径直走到书房的门口。扣响了门板。那青年换做单手托着盒子时,盒子多露出的一面上,一道殷红的液体蔓延开来,在正午的阳光照耀下。鲜艳得有些刺眼。

    站于温暖春光下的一名家丁无意中的一抬头,目光正好对上这丝赤红,他怔住了一下,旋即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后脊爬了上来,如藤蔓一样在身体里扩散开来,连这落在身上的春日光芒都似乎冷沉了些。那家丁连忙偏开目光看向另外一个人,得到的目中神情几乎是一样的,他只得抿紧了一下嘴唇,然后垂下了头。

    书房的门开了一半,一个沉抑的声音说了两个字。随后,那名青年便抱着盒子与室内略暗的光线一起,被那片门板关进了书房内。

    开门的是史信,其父史靖坐于书桌后,见那青年进来后就点了一下头。那青年人径直走至书桌前。轻轻搁下盒子,然后恭敬的朝史靖拱手一拜,退步候于一旁。

    史靖随手挪开那盒子的盖子,目光落入盒子里,定住了片刻后才收回。他将盒盖合上,然后看向那佩刀青年人,缓缓开口道:“确定是他么”

    丞相史靖如今已是五十出头的人了。但他平时很注意保养身体,因而外貌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几岁。然而身为相国,是离皇帝最近的辅臣,平时需消耗的心力极大,权力与责任上附着的压力也不小,因而在他的嗓音中还是能捕捉到一些体力衰减造成的干哑音色。但更多的是一种自然而发的权臣威严。

    “回禀家主,确是此人。”佩刀青年躬下身,神态极为恭敬。

    “嗯。”史靖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多问什么。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称赞的神情,但他没有对那青年人说一句称赞的话。只是在稍许沉默之后,将桌上的盒子微微推前一分,平静的开口说道:“今天不用煮喂狗的rou了,就舀这个代蘣吧!”

    “是。”青年人再次拱手一拜,然后走至书桌前捧了盒子,出屋离开。

    沉默了很久后的史信在关好门后走回来,终于开口问道:“父亲,盒子里的就是昨晚作祟之人么”

    史靖点了一下头。

    史信紧接着又问道:“就这样杀了他”

    史靖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么问,是在惋惜,还是觉得便宜了这个人”

    史信没有立即回答,他微微垂下头,隔了一会儿后才回答道:“是觉得突然了点。”

    “他是众宾客中的一个。”史靖看了看他那位最小的儿子脸上的神情,在微微迟疑了一下后才接着说道:“刚才我打开盒盖时,你却把目光偏向一旁,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史信闻言忽然抬起头来,开口道:“父亲,我从小就是这样,厌恶看到鲜血。”

    “我知道。”提及儿子的这一缺陷,史靖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的这第三个孩子心性温和沉稳,聪智也都在其他二子身上。府中养的一大帮子宾客多是这个儿子在织罗,他在众人之间也是人缘很好的。可偏偏他从一出生就带了不能看见鲜血的臆症,使得自己的这一大助力有了很多局限性。

    在朝中,史靖助史信进枢密院任职,但他只是挂了一个副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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