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恩记_(732) 也做一回灶下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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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2) 也做一回灶下奴 (第3/4页)

个傀儡人有此主动表现出来的情绪,可见那一滴老酒的作用力之强大。

    那傀儡人似乎还有一点自主意识,辨识出老葫芦已空,他并没有发怒的意思,但也没有丢掉那空葫芦,而是将葫芦嘴叼着不放,看上去颇为滑稽。

    看见这一幕,廖世乐呵地一笑,忽然他心里又冒出一个念头,细思过后,就更乐了。

    假若师弟真的在药谷鼓捣出了酒窖,那自己这次回去可就比往年要有意思多了。

    哈哈,论拼酒,他绝对不如我!

    灌翻他!然后才方便做自己的事。

    廖世心里头这么想着。承着酒劲意兴上头,大笑长歌:

    崎径始足下,

    老酒系腰间;

    免冠轻灵台。

    孑身归碧天。

    无轮竹片车一阵高一阵低,快速在山林间向药谷的大致方向行去。这样的车驾、这样的侍人。都太过怪异,廖世当然不会选择将这样的异类带到常有行人经过的大路上。

    然而专挑深山老林为回药谷的路径,真的就不会引人注意吗

    以这种低调的方式回药谷,搁在以往,廖世的确已经尝试过许多次了,没有一次因此泄露行踪。但今天这一次,他回去的路况可能要发生一些改变。

    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前。林杉住所里的侍卫被分成了三路出发,分散到小镇西、南、北三个方向寻找林杉。因为林杉来到北边这处小镇的行踪至今仍需保密,所以侍卫们着了便装来到野外寻找,也并未一路高声呼唤。

    所以乘着酒兴满心只想着快胸到药谷的廖世并未发现林子里稀疏散开了几个人。

    这几个低调行事的侍卫在看见那辆由四个白发人抬着的车驾时。起初只以为是偶遇了什么江湖奇人出没,他们本也不打算去惹此次外出主事以外的麻烦,准备就此避过。

    然而当他们闻到了那股酒香,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注目细看。并很快看清了车上那一老一少的时候,几个侍卫全都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

    “那几个白发人是什么来路老药师被劫持了吗我们要不要出手救他”

    “不对,那几个白发人是听老药师使唤的……”

    “那几个人似乎会飞的,这就是传言中药谷异类的厉害之处吗”

    “……”

    散开在山野里的几个侍卫很快聚拢到一起,神情紧张且语速极快的议论了几句。没过多久就得出了一致决策。

    一个侍卫向天空举起一支铁管,另一个侍卫吹亮火折子,点着了铁管下留出的半截引线。

    此时夕阳已经完全滑下西边天际,但天色也并未全暗下来,以此烟火作为联络信号,虽然效用并不能传得太远,但将就近的侍卫召过来,也够用了。

    信号烟火从铁管里喷出,刺向天顶,如一颗逆向滑行的流星。

    没有轮子的竹片车凭着飞掠前行的速度,已经将那几个侍卫甩到身后数里远距离,但当林子里由未知地点射向天空的信号烟火燃烧至最亮的时候,抬着竹片车的四个傀儡人里头,前右角那个傀儡人忽然仰了一下头。

    傀儡人虽然表情木讷,失去了自我意识,但这种异类状态仿佛也真就赐予了他们一些异类的本领。无声的烟火、微弱的光亮,竟就刺到了他们异类的神经。

    眼角余光看见了这一幕,廖世跟着也是仰头一顾。

    紧接着他就微微蹙起眉头,刚才乘着酒兴高歌时的舒畅表情不见了,他的一只手摸上了搁在身边的药箱。

    不过,他有如枯枝一般的手指只是在药箱破旧毛糙的表皮上摩挲了两下,再无别的动作,便又松开了药箱。

    “别跟来啊。”老药师喃喃自语了一句。

    略微犹豫了会儿,他就自袖囊里摸出两枚铜钱,又从衣服上扯下几根线搓到一起,将那两枚铜钱串在一起,挂到了竹片车的一角。

    时高时低的竹片车晃荡着那串在一起的两枚铜钱,发出“叮叮”清脆的铜响。听到这种响声,那四个抬车的傀儡人仿佛猛然挨了几鞭子的奔马,身形跃动的速度更快,跃动起落的间距也拉得更长了。

    车上的老者则已经磕下眼放松双肩的靠在一边车栏上,仿佛这一觉过去,他就能到达药谷。

    林杉与一行侍卫从百里之外回到小镇时,天色已近傍晚。仿佛从昨天傍晚到今天傍晚,时光过渡快得只是一个画面的切换。

    望着小镇上家家户户厨房上空飘渺升起烟柱,隐约能听见锅铲敲刮在铁锅上发出的声音,林杉觉得心绪宁和下来的同时,也才清晰感受到在外面折腾往返了一天,着实有些累了。

    食毕晚饭,洗漱过后就歇下。一天也可以过得这么快、这么简单。

    一个侍卫看见他们的大人抬目遥顾某户人家的房顶许久了,他也跟着望过去。但显然他的视线落角点与林杉大不一样,很快大伙儿就见他扬手指向某处。大笑着说道:“看,那户人家烟囱里冒的炊烟最浓。他们家今晚应该能吃上烟熏饭了。”

    与他并肩行走的一个侍卫也向那边看去,随口说道:“也许是柴禾没晒干的缘故。”

    “也许灶前烧火的是个孩子,手艺不行吧!”

    “我只听说烧菜要手艺,只是蹲在灶膛前烧火,这也要手艺”

    “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个只知饭来张口的人。灶前烧火的手艺大着呢,首先省柴就等于署耗。即便是在乡村,打柴也是要耗时间气力的。再一个,烧得一屋子柴烟,你让灶上烧菜的人还能不能睁眼了”

    “去你的吧……还说我。你不也是饭来张口,你也就会口头上说几句罢了。”

    听着身边几个侍卫就一柱炊烟展开激烈辩论,虽然乍一听有些无聊,但细细想来,这也算是在外头奔忙了一天。回到静谧小镇后找得一点轻松话题吧。

    林杉忽然就笑着掺和了一句:“灶前烧火其实真的是一门学问,算起来我也只会饭来张口。”

    几个侍卫全都怔住了。

    林杉没有再说话,但他的思绪忽然就飞远了,飞到了数年以前他还在邢家村的时候。那天黎氏不在家,他有幸下厨展现某项几乎从未使用过的才艺。结果却是,尽管那在灶前烧火的孩子将火候控制得极佳,但站在大铁锅旁的他还是把一锅饭煮成了烂糊。

    那顿饭真可谓是难吃得难忘,坐在桌畔那孩子捧着碗皱眉一脸鄙夷的样子也很令他难忘,黎氏回来后,那孩子扯着她的手牢sao了一个时辰的话语,他也记得。

    那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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