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恩记_(629)、无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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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9)、无路 (第3/4页)

护她么?叶正名侧目看了跟在身后的伍书一眼。

    伍书隐约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心中微惊的他叹了口气说道:那还是让我来吧!

    叶正名闻言停下脚步,他转身过来看向伍书,眼现一抹释然之意,点头说道:那好,我这就去把诺儿找来帮忙打下手,你则先到厢房里调息一下,做足准备。

    伍书沉默着微微点头,接过叶正名递来的石硏钵,择步朝莫叶所在的厢房行去。

    叶正名则来到自己的书房。

    待他命人打开屋门上挂着的锁,推开书房的门,还未迈步进入,即有一座由书册堆积成的‘小山丘’映入眼中。

    看见这一幕的叶正名眉骨渐渐突出,而侯在他身旁的那个刚刚负责开锁的仆人看见屋内的这一情景。似乎能提前预料到什么事即将发生的他悄然无声的很快退远开去。

    只盯了那小书山一眼,叶正名就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他顿时有些怒火冲顶。然而他很快又想到一件事,只能强行将这怒火按了下去。

    虽然他能忍着没发火。但他此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就见他面色异常冷静的走到书桌旁,随手捡起桌上的一本书,手底力道毫不留情的朝书堆里砸了过去。

    书册砸在书山上发出嘭一声闷响,紧接着那‘山’就剧烈摇晃起来。

    书册层层滑落,哗哗一阵纸页翻动摩擦之声里,传出叶诺诺吃痛地一声嚎叫。

    叶诺诺捂着碰巧被叶正名随手扔出的书砸到并砸疼了的鼻子,猛然从书山里站起身,脸上恼怒神情明显。

    然而,当她接下来注意到站在对面的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她蕴着睡意的双眸顿时惊得一睁。脸上那种被人惊扰了轻眠好梦的烦躁恼意顿时如蒸发了一般消失得丝毫无存。

    叶诺诺垂下头来。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着肩背臂膀。低低唤了一声:父亲。

    嗯……叶正名闭着嘴唇,只是鼻内发出长长的一声沉吟之音,之后是一阵沉默。

    就在书房内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僵硬时。他忽然开口说道:你刚才睡得可还好?

    叶诺诺呆了呆。

    她一字未发,只是以这种如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的形神状态望着自己的父亲,以此表达对他所言地万分不解。

    她本来以为,在父亲对她关禁闭的时刻,她不但没有认真思过,还将父亲的所有书册用来堵自己的耳朵,并且还在这弄乱得一塌糊涂的书册里酣然入睡,被父亲发现后,少不了又要吃一顿臭骂。

    可没想到父亲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反话来着,还是真地在询问自己睡得好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因为父亲的事在京都传开,她感觉自己在女学的每一刻,浑身上下都要被分坐于前后左右的同学传来的的目光刺穿一遍。父亲为她选择了住学的章程,这几天她却总也休息不好,回到女学的居所后,居所里同室的其他三位同学冲她而来的注目让她愈发避无可避,睡不安生。

    所以她终于选择翻墙逃走。反正翻墙这事儿对她来说不是第一次,女学的院墙对她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无法翻越的难度。

    而自从昨日凌晨翻墙出去后,因为这一次是没有与什么伙伴约好的行为,所以孤独的她游走在街上无所事事,却要异常提高精神去警惕街上行过的人和巡城军士,如此折腾得够久,她也着实累了。

    于是,叶诺诺虽然心存忐忑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当然不如躺在床上睡得舒服,但是第一次睡在书堆里,还是挺解乏的。

    其实她还想对书香催眠的作用惊叹一声,但当她偷瞄了一眼叶正名的脸色后,她便有些心虚地果断将这念头摁熄在自己心底。

    对于女儿这个老实诚然、同时又小心翼翼地端着地回复,叶正名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仍未发火,只很快又道:睡好了就随为父来,帮我做一件事。

    这话说完,他即背负着双手转身朝书房外行去,不留时间让女儿多话多问。

    ……

    溪心的禅房里,岑迟与溪心分别安坐在一个发硬的蒲团上,两人面对着面,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自盏茶功夫前,两人从那间出自林杉手法建设、隔音效果极佳的经卷收藏室离开,重回这间午前讲经时待过的禅房开始,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坐姿,一人扶珠垂目沉默,一人屈肘撑颚不语。

    两人如此相对沉默了良久,禅房里安静的氛围才被岑迟的一声轻叹打破。

    溪心垂得极低,几乎快要闭上的双眼也在这声叹息之后慢慢睁开,与此同时他还缓缓地道:你可是考虑好了?

    岑迟没有犹豫地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之前在佛堂里。我还以为大师兄要给我卜算天命,其实不然,是你心里早就有了计划,现在看来。是师弟心急目浅了。

    溪心一直处于平静之中的脸庞上也流露出一丝笑意,温和说道:之前有外人在场,所以我只得走了点弯道,只是这弯道考虑得仓促,不算上乘,如果是相府那位在场,一定会看出异样。他话里所说的外人,自然是指岑迟从相府带来得丫鬟小蔷了。

    岑迟的目色凝聚了一瞬,随后语态轻松地道:这事简单,等会儿由我与她解释。便不会从她那里游走出去多少对相府里那位来说。存在价值的信息。

    溪心闻言忍不住随意调侃了一句:你倒是把那丫头哄得对你一丝不疑。不过你别小看了感情这东西,最能牵制人,你与别人交谈一句。心里便也会存下一句,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你得小心自己别陷进去。

    岑迟抬手在身前一摊,神情十分淡然地接口道:所以啊,我每隔一段日子,就会离开相府远游一段时间,名为游览山川陶冶心境,其实就是想清清心洗涤一下我的脑子,不想存积太多与相府有关的牵挂。

    人与人之间因相处而留在心中的东西,可不是点滴溅在衣服表面的泥泞。可以那么容易洗去。对于岑迟刚才说的话,溪心敛容品评了一句,他的话虽然只是从表面出发,但话里的意思依旧不乏谨慎提醒的味道,让岑迟一时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溪心这一次没有再陪着他沉默,在说完刚才那句话后,他只是略微一顿,就从衣袖里取出那支刚才在佛堂里,他运气于掌,自落满灰尘的竹筒里震飞得那枚竹简,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捏住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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