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恩记_(613)、你说的话我能信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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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3)、你说的话我能信么? (第2/3页)

她忽然双目一睁,道:“他们呢?!”

    莫叶尚不知自己此时的样子,除了两道淌开在脸颊的淡红泪痕,双眼亦是一片通红,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她这样朝小玉睁眼一问,着实让人心底微生寒意。

    小玉禁不住目光瑟缩了一下,声音微颤着道:“莫姑娘,你……”

    莫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凶了点,但一想到叶诺诺和阮洛两人的安危,她就禁不住心绪急躁惊恐。目色稍敛,她紧接着就又问道:“叶诺诺和阮洛呢?他们现在如何了?”

    小玉闻言。握着空杯的手不禁一紧,轻声道:“阮公子今天早上就醒了。老爷说他还需卧床休养几天,即可恢复体力。只是……小姐尚还在昏迷……”

    “怎么会这样?”莫叶心中一紧,咬了咬牙,又道:“几天了?”

    “第五天了。”小玉如实回答,见莫叶挣扎着似要下床,她赶紧搁下空杯,然后拦住莫叶,急道:“不可,你现在必须静卧休息。等老爷回来诊脉之后,才可知你是不是已经身体无碍了。”

    莫叶当即说道:“我已经无碍了。”

    话虽如此,但她实际上明显感觉到身体四肢还使不上什么力气,并且随着她越想用力,这种无力感就越严重,就如她五天前在山腰处刚刚毒发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小玉只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她就重重躺倒下去。

    小玉见状不禁有些慌了。连忙凑近又扶了她一把,并担心地道:“阮公子刚醒时也跟你是差不多的样子,老爷说,这种身上无力的感觉还得休息养一段时间才好,更何况你沾染的蛇毒比他要严重得多,你就别再乱来了。”

    莫叶叹了口气,听从了小玉的劝告。不过,她一连躺了五天,甫一醒来,只觉得后背都有些躺硬了,实在不想继续如此,终是又挣扎着爬坐起身,这两番折腾,额头不禁渗出细汗。

    小玉拧了条热帕替她擦脸,她见那素净布帕上顿时沾了点点红痕,忽然意识到一时,伸手揉了揉眼,才发觉那股涩眼的黏液居然夹杂着血丝。

    看见莫叶望着手指上的淡红泪液微微发呆,道:“你不知道,这五天你可把大家吓坏了,眼睛一直在流血泪呢!不过老爷说你这样也不是坏事,眼泪本来就有排毒的作用,而眼睛离大脑很近,流出血泪可以更好的清排残留在脑中的蛇毒。”

    叶正名如此说自然是没错的,但莫叶望着手指上沾的点点红痕,倒是想起自己在昏迷中做的那个梦。原来那个梦并不真实,而之所以那时能感觉到自己在流泪,又的确是实际发生的事。

    沉默片刻后,莫叶忽然说道:“小玉,在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道:“前几天一直是小丫在照顾你,因为阮公子已经醒了,我才从他那边退过来,换小丫休息去了。”

    莫叶忽然想起小玉本来是有些晕血的,所以前几天自己不停流着血泪,她不可能近身服侍,不禁开口道:“你看见这种东西,本来会惹你难受,抱歉……”

    “只是一点点,不要紧的。”小玉微微一笑,这种本该很生动的情绪表露在她脸上,却有些勉强,衬得她脸上的疲倦感更为明显。

    将沾了血迹的棉帕扔到热水里搓了搓,拧干了搭在盆沿上,小玉端起盆后又道:“我去厨房给你熬碗粥来,五天以来你只能喝些参汤,一定饿坏了。”

    莫叶根本还没感觉到饥饿,倒是得知小玉和另外几个人这几天应该都没休息好,特别是小玉,在阮洛那边夜以继日的照顾了五天,还没休息又转到自己这边,再这么下去身子得熬坏了,她连忙开口劝阻道:“小玉。你也得休息了,我现在还不饿。”

    小玉微笑着道:“你现在是病人,说的话我能信么?刚才你说了什么,这就忘了?”

    莫叶当然记得,她刚才声称自己无碍。实际上应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一笑,道:“好吧,只能又麻烦你了。”

    而等小玉出门,脚步声渐远,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忽然划疼了莫叶的心神。

    “你说的话我能信么?”

    小玉的话在莫叶脑海里不知不觉变成了这样一句。而紧随其后浮现于莫叶脑海里的,还有各种问题。

    的确,面对身边的几个人。自己数年来说过的谎言,已经累积了不知有多少。如果一条一条将它们书写在纸上,会不会能堆出数尺高度?

    该怎么解释群蛇之事?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武功?这是自己必须向外人解释的两个问题。除此之外,莫叶觉得有个问题还必须自己向自己解释……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惧蛇毒的体质?

    自己没有死,这或许能解释为是叶正名医术高超,但那天在山腰上,自己虽然毒发倒地。肢体麻痹,可神智却非常清醒。而身后两人似乎没有与那种青色虫蛇接触。中毒症状便那般迅速,自己是直面群蛇,却能撑那么久!甚至是在未接触那黄斑喷出的毒液之前,身体尚未受到一丝蛇毒侵扰。

    这一切已经很显然说明了一个问题,证实了那虫蛇女说过的一句话,并非全是她的恶趣味,而是事实。

    这种体质是生来就有的么?如果是这样,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的原因。可与此同时,莫叶又非常疑惑一个问题。她的确几乎没生过病。体质异常的强韧,但在她五岁那年,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症,即让她在后来的五年时间里,每天都必须饮下一碗苦得断肠的汤药。

    起初师父告诉她,必须喝药,风寒症才能痊愈。但这个谎言不到半个月就明显不顶用了。只是因为当时家里其余两人也都是持这个观点,当时还在懵懂年纪的她就也觉得,是自己的想法有错误,依然每天照例服药。

    但这种自认为自己错了的错误想法也只撑了三年。八岁那年,她悄然独自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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