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恩记_(577)、难得有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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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7)、难得有闲 (第3/4页)

,踏进翠微宫正殿,绕过屏风,还未入偏室大门,他们就看见偏室中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偏室是公主的卧房,迟重自然不能跟着二皇子再继续往前走,不过他也注意到那片人影,即在偏室外的厅中单膝置地,行了君臣之礼,然后立于厅中一角守候。

    二皇子走进偏室内,第一眼就看见皇帝坐在床沿上,目露关切之情的注视着卧于锦被中的公主,随后就看见立侍于一旁的德妃。

    “儿臣拜见父皇、母妃。”二皇子刚走进去,就朝这两人拱手一揖,然后就凑近床边,语气里满是担心的说道:“姐,你现在是否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说话间,他替歆竹公主拈了拈被角,被身影挡住的一面,袖管里有一样东西滑落进锦被中。碰了一下公主的肩膀。

    “吞了点冷水,大多也都吐出来了,刚刚御医来看过了,jiejie没事。”歆竹公主的唇色稍显苍白,不过她的微笑是很和煦的。她撑着身子自床上坐起,二皇子连忙抽了枕头垫在她的背后靠着。公主缓了口气后又说道:“为这事又扰你休息,真是抱歉。”

    二皇子也是面含歉意,温言道:“是我的不对,如果我没有把银鲤令给诺诺。你们就不会出宫,也就没有后面那档子事了。”

    “那可不一定,没有同行令,诺诺可能还会想别的法子带我出去,可能结果更糟糕。”歆竹公主说到这里,忽然想到皇帝就坐在一旁,她说的这些或许会对叶诺诺不利。于是她连忙止住了话,并看了皇帝一眼,果然就见到他脸上现出一丝不悦。

    “这物事现在就还给你吧!”歆竹公主说着,埋在锦被中的手抽了出来,手间握有一枚银色令牌,递向二皇子。待他接过令牌,她又看向皇帝,面含内疚的说道:“父皇,儿臣以后不会再如今天这样胡闹了。以后儿臣若想出宫,一定名正言顺的向您禀告——不论您是否会同意。”

    皇帝望着她轻点了一下头,缓缓说道:“这次小劫倒让你明白了一个道理,朕在担心之余也感觉到一丝欣慰。成长是需要挫折磨难的,你作为一国公主,必须拥有敢于担当的勇气,才不愧为我的女儿。”

    “是。儿臣受教了。”歆竹公主诚恳点头。

    “你好好休息,父皇不能多陪你,这就走了。”皇帝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慈爱的神情,又看了一旁站着的德妃一眼,道:“歆儿这孩子,跟泓儿一个性子,什么事都喜欢自己独自撑着,这几天又要麻烦你看着点她,叫她好好休息。”

    “歆儿可没你说得这么不懂事,照顾她的事一点也不烦人。这些事尽管交给臣妾来做吧!”德妃说罢面向皇帝福了一下,然后就走到床沿坐下。

    与此同时,皇帝起身离开了床边,作势向外行去的同时招呼了二皇子一声。

    包括迟重在内的几名皇家侍卫在皇帝的吩咐下,远远的缀在数丈开外的位置,二皇子跟随着皇帝。慢慢行走在翠微宫院落间的回廊中。

    随意的行至一处回廊中间的亭台里,皇帝站住了步伐,望着紧跟着也停下的二皇子,语气和缓的问道:“泓儿,今天过得如何?身体感觉怎样?”

    “我……”二皇子开了口,正想像平时面对父皇问及的这个问题一样,习惯性的说出“我还好”这三个字时,他的目光忽然扫到不远处刚好看过来的迟重,这一瞬间,他忽然改变了主意,慢慢说道:“跟平时差不多,还是容易感觉忽冷忽热。下午在御花园走动了一下,想到今天是春启节首日,却不能出宫赏杏,忍不住又去了叶姨以前住的地方,没想到不只我一个人去了那里,竟还碰到了母妃。”

    “别苑……”皇帝想起已过世近十年的贤妃,他转身撑着亭栏望向远处,脸上露出一抹怅然。片刻之后,这种看起来不太愉快的神情在他脸上渐渐淡去,他偏过头来,微微一笑说道:“今天你说话的方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怎么没有再说那三个字呢?其实朕对那三个字是愈发的不相信了,反而像你今天说的这些,虽然让朕有些担心,却也比以前听到你那回复时感觉到多一分的踏实。”

    二皇子闻言心绪一动,歉疚道:“父皇日夜为国事cao劳,儿臣无力帮到什么,还给您增加负担,真是不该。”

    “你不要以此自责伤身。”皇帝慈爱的看着二皇子,又说道:“身为人父,不能给子女一个健康的身体,这才是罪过哩。”说到这里,他忽然止住话语,然后转言道:“不说这个了,说说别苑吧,墙角里的那株杏树又开花了吗?”

    二皇子点了点头,旋即笑道:“说来也奇怪,每一年的春天里,那棵杏树就像是与杏杉道上的杏树约好了一般,每每都是同一时间盛开呢!”

    皇帝也笑了笑,说道:“归根结底的说起来,这杏树能每年开花,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当年如果不是你从宫外折回来的那簇杏枝。被贤妃插在泥地里,它也不可能长到今天这副光景。”他说到这里,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希望这株由你之手重得生命的杏树,年年开花岁岁新,也是象征着一种对你来说的吉兆。天下之大,希望祖上保佑,让朕能尽快找到神医,让你尽快强健起来。”

    提到这一环。二皇子的心里不禁微生黯然意,但他没有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因为父皇不喜欢他的儿子常常悲悲戚戚。

    就在两人相对沉默时,皇帝忽然再次开口,话题却是倒向了另外一件事上,让二皇子觉得有些无措。

    “诺诺那丫头这次真的是做得有些过分了。朕因为叶卿的原因,才同意她时常进宫。陪你散心聊天,可她怎么能因为这个就向你要去银鲤令?”皇帝数落完叶御医的女儿,又看着二皇子责备了一句:“你也真是太放任她了,朕把银鲤令交给你的时候,可是嘱咐了你一些事的。你是朕的孩子,当知道权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了。”

    二皇子早做好了因为这件事而遭受责备的心理准备,闻言他只是恭声致歉,没有辩解什么——尽管他是在帮人背黑锅。却背得心甘情愿。

    不过,他在道歉告罪之后,忍不住还是开口求了一句情:“父皇,这件事能不能别告诉叶御医,不然诺诺恐怕要吃家法之苦。其实若不是儿臣想看今天杏杉道上的杏花,她也不会勉强挑在今天这个宫禁倍增的日子来跑这一趟。”

    “朕就猜到,你会袒护那丫头。你啊。真是太过宠她了。”皇帝说罢爽朗的笑了几声,然后他又眼中含笑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声音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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