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铤而走险奋一击 (第2/2页)
上。他左边是孟珙。右边是扈世达。扈世达神情有些发呆。李邺与孟珙却都是一脸暧昧。 “李参领。今日兴尽否?”孟珙嘿嘿笑着对李邺道。 “自然。自然。今日让你破费了。”李邺拍了拍孟珙肩膀。也是笑道。 若论年纪。孟珙要比他大上一轮。但论及军功与如今在朝野中的声望。孟珙拍马也赶不上李邺了。去年孟、扈二人初至临安时。为了与天子爱将结好。没少往李邺与李一挝处跑。各种礼物也送了不少。不过对二人的态度。李邺是来者不拒。李一挝却是什么都不收。特别是李一挝家中娘子管束极紧。到外头喝花酒逛勾栏之类的事情。李一挝根本不敢做。颇有前时名将韩世忠惧内之风。 李邺则不然。李邺心中有自己的算盘。他知道自己犯些小错。天子不但不会怪罪。反而对时不时的拿这些小错敲打他乐此不疲。在文官的心中。他算不的什么好人。越是如此。他便越安全。但他又不想从此就纵情酒色虚度一生。他还想立下更大功劳。特别是开疆拓土扬威远国。要这样。他就必须与孟珙、扈世达这种宿将子弟。 “据说今日这胡姬坊的胡姬。都是那位大食商人自各国收罗而来的。李参领大展神威。当真是扬威异国了。”孟珙又嘿嘿笑了声。 “你也是龙马精神。我看着你带了三个入内。”李邺当然也不忘记回捧一下孟珙。然后二人齐齐看向扈世达。扈世达面色微红。男人在别的的方可以退缩。在这种情形下是绝不能退缩的。他伸出一只手。手上伸直了三根手指。却是一语不发。 风月之色谈完之后。孟珙又笑嘻嘻的道:“李参领。我与世达来此都快有一年了。听闻最近要安排我们入军中带兵。不知是真是假?” “此事原非机密。故此无须瞒你。是真。这一年来。你二人学业甚佳。步炮协同战术演练考绩也都是优。我和李大爆仗都以为你们可以去带兵了。”李邺瞄了他一眼:“不过莫想走我的门路。平常时候收你们的礼物没关系。这时若是收。天子便是不踢我屁股。李云睿那厮便先要来找我麻烦了。” 提起李云睿。孟珙和扈世达都觉的背脊一冷。忍不住向四周看了看。李邺哈哈笑道:“瞧你二人那熊样。今日咱们便服入城。李景文那厮管不着!”
“谁说我管不着?”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李云睿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激的李邺浑身一抖。然后破口大骂道:“你这贼厮如何与鬼一般。说曹cao曹cao到。真是他奶奶的!” “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李汉藩若不是做了见不的人的事情。为何会说我象鬼一般。”李云睿嘿嘿冷笑道。 “你这厮……咦!” 李邺正待再骂他。突然看到李云睿身后两个冲着自己笑的近卫军士兵。他怔了怔。然后大喜道:“石大漏勺子。宋小娘儿们!” “见礼石大勺与宋思乙都向前一步。行了个近卫军军礼。二人也都是眉眼带笑的模样。李邺与他们分别。还是在台庄大战之后。那次大战中二人都受了重伤。几乎丢了性命。故此不曾参加当时的凯旋献俘仪式。这也一直是二人的最大憾事。他们至少耿耿于怀。不过能见着当时的长官。二人都很是高兴。 “李景文。你害我!” 李邺一边还礼一边愤愤的对李云睿吼了一声。李云睿掌管军队的情侦系统。与霍重城的职方司秘谍系统互不统属。而且李云睿有执行权。故此对于李邺的行踪当然是一清二楚。 “石大勺和宋思乙来了临安。第一时间便是要拜见你这旧日长官。所以我就把他们带来。让他们看看你的雄风。”李云睿耸了一下肩。漫不经心的道:“如今李汉藩无仗可打了。便在床上与人厮杀。倒也是战果累累。” 在李云睿面前。孟珙与扈世达不敢那般随意。毕竟李云睿同时还有一个职司。那就是天子护卫殿前司副帅。并被赵与莒钦命执掌临安周边军法。他们私底下逛青楼勾栏。恰恰归李云睿管。 见李邺被缠住。孟珙向扈世达使了个眼色。准备乘着这机会开溜。结果才迈开步子。李云睿慢慢悠悠的声音又传了来:“这不是孟璞玉和扈大义么。你们二人怎么穿着这身百姓服饰。莫非嫌我大宋军服不够威风。在青楼女子面前穿不出来么?” “不敢。不敢。”孟珙与扈世达只的苦笑着转过身来。二人行过礼。李邺倒是够义气。将事情都揽了下来:“是本参领带着他二位体验民情。按着陛下的话说。便是深入到我大宋百姓中去。培养自己对大宋百姓的热爱。” “李汉藩。我呸!”李云睿啐了他一口:“你是深入到青楼女子两腿中间去了吧。培养对百姓的热爱?你先回去培养自己对家中妻妾的热爱再说!” 宋思乙与石大勺都是大乐。宋思乙腼腆。只是笑而不言。石大勺则是两眼放光:“李参领。我初来临安。尚不知临安城中哪儿好玩。你是识途老马。几时带属下去转转?” 李云睿倒不是真正生气。他与李邺合作的甚为愉快。只是替天子敲打他。勿使他太过份了。众人聊了一番。便叫了辆马车去群英会。算是给宋思乙与石大勺接风洗尘。 上的车来。李邺有些好奇的问道:“石大勺子。你二人不是回了流求么。怎么此时有空来临安?” “天子调我等来的。一共有三千人。都是当初回流求休整复训的老兵。”知道此事不必隐瞒。故此石大勺直接回答道。 无论是李邺。还是孟珙、扈世达。都觉的身上一紧。一股血腥气息隐约传来。他们相互看了看。都点点头。便岔开话题。不再讨论此事。 天子自流求调兵。显然是准备打仗了。只不过……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是要对哪儿用兵呢? 无论是要对哪儿用兵。都意味着他们这些武人有了用武之的。意味着战功。意味着开疆拓土。与此前宋国惧怕对外开战不同。如今的大宋武人。不仅不惧怕开战。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毕竟。这才是他们展示自己才能的最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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