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明_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四十七节 西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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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四十七节 西行 (第4/4页)

曾经紧紧勒在后金脖子上的战略包围网已经频临土崩瓦解。他随即一反以往的谦卑姿态让使者送信给袁崇焕在这封信中皇太极对袁崇焕这四个月的议和行为大肆嘲笑更公然挑衅道:“……纵能加固数城而其所有城池及田禾能尽坚固乎?若不息兵戈则我蒙天眷佑以北京找我明帝遁往南京其令名如何?……”

    五月初七当天后金军先锋即抵达辽河。初八。后金军一日而越过辽河踏上辽西之地。

    接到袁崇焕的奏疏后明廷最后还是下旨褒奖于他同时命令他加强戒备准备防御后金军可能的进攻。但在收到了毛文龙报警近一个月后辽西的将领、军队、军户和百姓商人们他们仍然还没有接到任何警报。

    五月初八袁崇焕的“金汤益固”言犹在耳莽古尔泰带领后金先锋二百骑兵就抵达广宁中左所城下。守城的关宁军将领措手不及之下举全城两千关宁铁骑、上万商民以降。

    五月初九莽古尔泰二百骑抵达广宁右屯卫城下城内三千关宁铁骑请降得到莽古尔泰同意后他们和平地放下武器和城内男女老幼一起老老实实地东行向辽阳走去。

    五月初十。后金兵锋抵达锦州守将赵率教看到后金军骑兵突然出现在城外后大吃一惊连忙遣使请降但求后金军能宽限一天。让他能有时间说服部下一起投降后金军同意后绕过锦州继续南下。

    当日下午一个探马向着后金先锋马队跑去。贝勒爷松山守将请降。

    莽古尔泰歪着头看了那个探子一眼有些奇怪地说道:“可是我还没到城下呢啊。”

    那个探马连忙滚鞍下马向莽古尔泰谢罪道:“贝勒爷恕罪。奴才等不小心走得太近了被松山明军看见了。”

    刚才被塔山守将现后后金侦骑牛录因为一路来培养起来的骄气就直接过去劝降了结果塔山的守将就请求他们转告莽古尔泰如果能保证他们地性命守军情愿开城投降。

    “好吧不过他们走之前把城拆了。省得我们费事。”

    “是奴才这就去传令。”

    等莽古尔泰纵马来到松山城下时。城内地关宁铁骑正监督全城商民一起动手把这座国家耗资五十万两白银刚刚修筑起来不到一个月的城池又扒成了一座裸城。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告诉守将明天一早开始扒墙胚。”

    第二天莽古尔泰出时吩咐正在扒墙胚的明军:等拆城结束后他们再把城里的物资背上然后自己走去辽阳。

    天启七年五月十一日后金军一边继续南下一边四散扩大搜索范围同日驻扎在杏山、团山、大定等地的上万关宁铁骑分别向后金军请降。后金军的命令也基本相同让他们自行摧毁或修好的、或没有修好的城堡然后背上城内的东西自己去辽阳集合。

    而此时宁远方向地明军也终于得到了警报驻守在连山、小团山等堡的关宁铁骑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们的城堡一窝蜂地向着宁远撤退。后金军不一矢就尽得明军关外大小城池、堡垒、驿堡共十七座。

    到天启七年五月十三日为止自宁远之战后明朝耗资白银五百万、费时十八个月苦心修筑的关外二十座大小堡垒在四天内就尽数委弃。这期间明朝向关外这些堡垒运送的价值数百万两白银的粮食、火药、大炮、弓矢、盔甲、刀盾也全部白白送给了后金军。

    五月十四日济尔哈朗已经率领援军赶上了莽古尔泰的先锋:“路真不好走密密麻麻地都是人。”

    “唉已经跑了不少了。”莽古尔泰连连叹气。从前天开始辽西的烽火都纷纷点燃了锦州到宁远之间的数十万百姓、商人、军户滚滚南逃这让莽古尔泰少抓到不少人。

    “三贝勒真是贪心啊。”济尔哈朗大笑了起来。

    莽古尔泰打量了一下跟在济尔哈朗后面的人皱眉道:“怎么你才带了这么点人来?”

    济尔哈朗身后也就不过也就是一千多骑兵而已他神态平静地解释道:“锦州守将赵率教变卦了他又拒绝投降了。”

    “哦汗王打算拿他怎么办?”

    “锦州坚城深壕汗王前日攻打了一下但很不好打城内火器甚多还有大炮。”

    “哈哈”莽古尔泰笑了几声回头往北方看了看:“这辽西十几万明军也算是有了一个男儿真不容易啊。”

    “哈哈不过倒是不止一个大福堡地守将也拒绝投降。”

    “嗯那就是两个。大福堡战事如何?”

    “汗王也派人打了一下但是看起来也打不下来。”

    “现在东西多得都搬不过来打不下来就不打好了。”莽古尔泰这几天心情又变得非常愉快。自从黄石走了以后这日子一下子又变得美好起来:“上次入辽西就如入无人之境这次一开始又是如此你说那宁远会不会投降啊?”

    “哈哈我们去看看好了。”

    “好。”

    济尔哈朗心情大畅这次辽西之行看起来会非常美妙:“三贝勒我们两蓝旗在辽东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毛文龙、陈继盛的兵虽然衣不蔽体修个木栅栏的棚子就号称是城堡顶多也就是再往上涂点泥但我们从来没有赢得这么轻松过啊。这辽西路上尽是雄城坚壁我也看过关宁军降军的装备真称得上是甲坚兵利了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哼毛文龙的兵除了一条命还有啥?而辽西这些家伙都吃得饱饱地才舍不得死呢?”

    “就算舍不得死怎么他们就不试着打一打呢?再说这辽西根本就是完全没有防备嘛。”

    “唉毛文龙一天到晚憋着要打回辽东手下自然也以此为志他对我们仇深似海自然睡觉也要睁一个眼睛;袁崇焕一天到晚想着和谈自然连最基本的警戒都不做有这样的鼠辈当头这关宁军就是一万年也学不会打仗。”莽古尔泰说完后脸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忧色:“那些吃得比辽西还饱、打仗比辽东还拼命的家伙们……才是真正可怕的你总在辽东还没有见过那帮畜生。”

    ……

    听到鼓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山头上的工兵和内卫都放下手头的工作他们一起转身朝向官道地方向。骑在马上的军官面色肃然把头盔仔细扶正然后缓缓把手举到耳边和其他地人一起向走过来的军队行礼致敬。

    金色的阳光从天顶洒下地面官道上很快就被头盔和武器闪动的雪亮光泽所充满形成了一条金属的河流。在这条银色的河流之上无数支白羽像利剑般直指苍穹和它们之间密密麻麻的枪刃一起有节奏地晃动前行。

    隆隆的脚步声震动着大地欢快的鼓声如同一只灵活的小鸟和火红的蝮蛇旗一起围绕着队伍飞舞。山上的内卫和工兵官兵笔直地挺起胸膛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敬礼的姿态就如同竖立在山上的一尊尊雕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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