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5:牛郎啊,要多想 (第2/2页)
/br> 有些梦就是这样,梦中无比清晰,好似能完全感同身受,可当一旦醒来,那份感触,那份记忆都会迅速斑驳,就好像你的脑袋一点都不希望你记住,连点内存都不愿给出。 但他仍然记得那宛若身体燃烧般的灼痛,就像不久前他坐在石头上端着鱼竿打盹那般清晰,当他习惯于佯作无事的开个玩笑时,却被推进了河里。 那倒确实清凉许多。 “我好像做了个梦。”他忽然道。 “什么样的梦?”天书生问。 他的语调还是那么平静,好像自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并不奇怪,分明牛郎自己都觉得自己突然说这个挺奇怪的。 不过对方本来也很奇怪,他就继续说:“一个非常熟悉,好似一直在做的梦。” “在梦里,我好像很热,很渴,很痛。” “你之前被高温炙烤,若非织小姐愿意搭救的话,恐怕短期内都没办法这样说话。” “我cao!原来我是真的痛吗?!” “……”大炎的脏话竟是这般源远流长吗?沉默的奥默不免疑惑。 “痛苦从现实反馈到梦境――我本想这么说,但你说自己好像一直都有这个梦?” “对,梦里的我还在奔跑。” “听起来像是某位逐日的巨人。”奥默倒是记得那已然以一种成语的方式传承至今的东炎典故。 热、渴、痛、奔跑,像是一场无疾而终的追逐。 换做屋外的那两位马娘,大抵会有别样的感触。
“可我好像在追月亮。” “……这可真是出乎预料的反转,还记得原因么?” “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 “……我以为你是牛郎,而非卞庄。” “卞庄是谁?”牛郎疑惑。 “祖师九天尚父五方都总管北极左垣上将都统大元帅天蓬真君,北斗破军星的象征。” “…您不喘口气?”牛郎大为惊愕,好似发现了天书生的新技能。 “喘气即不纯,借名作咒须一气呵成,否则效果大打折扣。” “可我都没记住那一串东西。” 牛郎尴尬地看向那抬手唤出一个水团的奥默。 后者刚喝了一口:“简称天蓬元帅。” “哦。” 奥默虽然连道士作揖的特别都不知道,却对这些知识考点记得清楚,尤其是东炎神明那些大多贼他妈长的尊号。 原因就是因为这样的要求,尽管他最终并未走上那样的道路。 否则的话…… 一位柏德道士――听来就像怪兽使一样免不了非议。 不过委实说,天蓬元帅的形象如此战狂,在神霄派更是衍生无数变相,其天蓬雷法更是志愿填报热门,到了西游记就成了那般德行……奥默自然不相信小说二创的内容,但却很好奇创作者梦里有没有被正主找上。 毕竟在泰拉联邦,那些神明可不见得只是泥偶石像。 “那天蓬元帅是干什么的?” “?” 眼见奥默那难以言喻的眼神,牛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表述上的问题:“…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提起他。” “因女人而逐月,在某些传闻里有着微妙的相似性,但我想了想,或许是藤原翁也说不定。” “那又是谁?”牛郎再次感受到了天书生的博学。 但天书生却懒得展示:“不重要,料想也没那个本事,继续说说,你还记得什么?比如那女人怎么称呼?” 他说起这个时,好像又在看门口,让牛郎也下意识看了眼那门口,谁都没看得见。 “记不太清楚。” “哦,到头了。”奥默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 “应该能记起来的,让我想想,至少,至少能想起一个字。” “那你慢慢想,想不出来也可以喝喝水。”奥默说着,抬手指了指凭空浮现出的另一个水团。 然后自个儿又决定去饮面前的水球,便听对方忽然兴奋道: “我想到了!是夕!” 啪! 水在喷出的瞬间,被青年一个迅捷地抬手拍向一侧,硬是在牛郎那惊恐的目光中在木墙上甩出清脆鸣响,留下一道明显的湿漉凹痕。 当事人自不在意这些,只是以拇指抹了下嘴边的湿迹: “你要不再想想?” “想想想!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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