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是白都齐？ (第1/1页)

    小meimei愕然了一下，半哭半闹的说：“哥！你别闹了！”

    “我没闹，你是谁？”我说。

    原来是我妹啊？！

    好在没说是我的情人，我岂不变成恋童的变态了。

    小meimei正在发育期，小小的山峰顶尖刚才贴到我的脸上，现在正对着我的脸前。

    “你这个人怎么当哥的，meimei都伤心成这样了，连哄都不哄一下。”小meimei边说边爬到我的病床上，她可能哭累了，直接就睡着了，还抱着我呢。

    小meimei睡在边上，我怕她着凉，就把被子翻过去盖住了她，我反而就没被子了，被子没了，才发现除了手背上有头皮针，原来我还插着个尿袋。可能是我躺得太久，下半身有点发麻，就没注意到有个尿袋挂在床边。

    我床头上就有个呼叫按钮，按了下去，没一会就有个女护士赶了过来，我还没说话，她就跑了出去唤医生过来了。

    我示意医生护士别惊动小meimei睡觉。

    他们忙了一番，抽了血，做了表面检查，告诉我按排明天做一个共振检查。

    既然我已经醒了，尿管的针头就被取去。由于长时间未有进食，胃部的消化功能尚未恢复，而且十分虚弱，只宜进食少量的流质食物，是故头皮针还留在手背上，方便点滴营养液。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许，小meimei依然还在睡。

    一个年若五十余岁的男人，没有敲门就突然走了进来，他神情有些严肃，气势亦有些咄咄逼人，性格偏执的样子。

    他一进来就不停地打量着我，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怎么见了我，都不叫一声？”

    我莫名其妙，说：“叫啥？”

    “你是欠揍？还是欠教育？”他说。

    我们一说一回，吵醒了小meimei。

    小meimei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说：“爸，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自己回去嘛。”

    “医生通知我，你哥醒了，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忤逆子还是忤逆的样子。”

    原来是这小meimei的爸爸？

    那么也是我的爸爸了。

    但我……想不起来有亲人的样子，也不认得这父女，完全没印象。

    我从病历号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但我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对自己的过去一点儿都记不起。

    人是不可能中途降临于世上，但我对过往的事一无所知，敢情我是失忆。

    ”我不记得你们是谁了。”我说：“我可能失忆了。”

    那个男人仰天笑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来的严肃与偏执，说：“就算你失亿也别想逃。”

    …

    …

    那个自称是我爸的男人叫白苍山，是电子生物学家；而那个自称我妹的小meimei叫白都莹，是小学五年级的优等生。

    而我对我自己的回忆一点也没记起，这父女就像别人家的父女，仿佛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父女跟我聊了一些生活日常，然后就回家去了，我又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

    就是嘛！我压根就是一个人，对不对？！

    不对。

    我不可能是石头崩出来的，肯定是某家父母的儿子。

    但我到底是谁？是谁家的孩子？

    真的是白家的孩子吗？

    …

    …

    次日，一早就被安排共振检查。

    昨晚十二点前就不能进食和喝水。

    做了检查之后已经是中午，病床用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一碗rou沫粥和几片咸菜。

    检查报告已经有了，就等待家属到来后，一并讲解。

    我的身体已经能活动自如，能如常走路，上厕所，和洗澡之类的曰常自理。

    白都莹一放学就跑到医院来找我。

    一见面就来个深深的拥抱，还要我亲她的脸。

    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她哥？还是她男朋友？

    这小妹人小鬼大，十分八面玲珑。早就跟病房护士和主诊医生混熟。这一层楼的医护人员没不认识她的，也没她不认识的。她与人聊起八卦时，上知娱乐休闲，下知剧情明星，左晓同龄想法，右晓甜言人。

    就这样我已经不觉得她是十来岁的小学鸡了。

    她经历了什么？心智可以这样早熟？

    不会是在更小的时候，就开始自理生活日常了？

    “没有呀，我被爸爸照顾得很好呀。”白都莹从裙子的兜里摸出了一张消费卡：“你看，爸爸让我随意消费。”

    一张任意消费的卡，这生活模式很熟，不就是少了陪伴了吗？

    “也没有呀。”白都莹又不知道从那摸出一个橘子来掰果皮，她说：“爸爸随时都能陪我，我是爸的小千金。是我嫌他烦人，平常都是哥哥你陪我，我最爱哥哥。”

    然后，人又想抱过来，但碍于双手正在掰果皮，就取消了这个动作。

    我“嗯……”了一下，也没啥想说。

    橘子rou就分着吃，全程都是白都莹在喂我，我倒反被照顾了。

    到白苍山下班的时候，也是主诊医生下班的时候，所以，今天没有一块听检查报告。

    反而，是我跟白都莹一块听着，她用手机录了视频，回家让她爸看。

    报告大致上说，我没有多大问题，身体恢复得很好，可能是长期昏迷让海马体受损或者关闭了其功能，导致记忆喪失或记忆封闭，透过休养，应该能慢慢痊愈。

    主诊医生建议再留院观察三天，如无大碍，就可以出院。

    于是乎，我就在医院无聊地呆了三天。

    白都莹每天放学，都跑来陪我。

    这几天多少也对她有所了解，这个meimei，勉强就认了。

    但白苍山这个爸爸，还是多观察一下先。

    …

    …

    白都莹告诉我，我以前很爱吃黑凉粉。

    但我对这东西没印象，我脑海里的知识库里也没这东西。

    按白都莹的形容，黑凉粉是状似果冻，但质感厚实爽滑。还说我嘴刁，不吃软趴趴，不爽口的那种。说什么黑凉粉跟仙草冻是两种东西，有分别。

    但我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

    …

    今天出院，白苍山就开车来接我回家，但母亲一直没来过看我，这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是怎样进来医院，但我知道是怎么离去的，走的时候就看到病房门上的病人名牌已取下，这里曾经挂上了我的字。

    到现在我才勉强接受这个名字，日后我都会被称呼为“白都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