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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 (第6/6页)

年玩伴挚交撒谎。

    汤伐紧紧盯着眼前的李应欢,怒气早已散去,如今多的是惭愧和歉意——因为自己而让童年唯一挚交乃至唯二无三的玩伴就此陷入那圣莲教那种龙潭虎xue,汤伐可是切真知道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怎么可能不惭愧怎么可能不致歉。

    “欢子,你答应我不要去好不好?”汤伐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道为啥明明近在眼前却有一种即将飘散而去的感觉,兴许是自己在外漂泊太久的原因,自己明明回了家却又感觉何处皆不是家。

    “我,我…”李应欢再度失言,看着眼前那个在自己印象中明明是一个意气风发的果断从容之人,此刻苦苦哀求自己不要离去的时候,明明内心已经思索了许久,想了很多足够好的理由说自己绝对会很安全,但面对真正发生的事实此刻显然是无措。

    伴随着李应欢的二个我后,一行四人陷入了沉默,汤长明眼神从不盯着其他女人,今日少有的一直盯着那个同胡月提起过无数次的童年玩伴,胡月拉着汤伐的手默默的看着自家丈夫没有多言,而许安此刻的大脑思索着的东西则同胡月汤伐都不同,他望望汤长明又望望胡月不知为何竟升起了一丝妒意一丝来不明去不知的妒意。

    “好!”李应欢过了很久才出声答应,从她的语气中便能听出艰难。

    对话到这里似乎没有在多说下去的必要了,但汤伐不愿走,李应欢也不下逐客令,氛围一直保持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早点回去吧!等一下阿妈要担心了。”如今不过是入夜没多久,况且汤长明的性格整个北域都知道——没有规矩能在他哪里是规矩。可是汤伐还是离去了,离开后走出门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许安没有说话,胡月二人也没有说话,氛围还是保持着沉默,唯一的不同便是四人的沉默变成三人的沉默。

    许安走着走着不知为何突然站着不动,明明肚子已经饱了七八分确是依旧选择钻进一家酒楼。

    酒楼不大,而且装修风格与北方截然不同,在北域鲜有那些假山假水更不会有那种细雨绵绵的地方才有的屋檐,但汤伐感觉这栋未曾光顾过的酒楼很熟悉,熟悉到好像去过无数次。

    汤长明和许安都是好安静的主,选择了二楼的一个隔音包厢点了几样吃食后才发现菜谱竟和当年山上师徒五人经常聚餐之地高度一致,以至于连北方的时鲜都几乎不可见,显然不是北方的老牌子。

    待到吃食全上后,汤伐和许安才发现二个人不经意间点了当初几人的份,全然是当年的菜席,就连摆盘都是出奇的一致。

    “小安子,你看这些菜眼熟不?”汤伐语气中有着不加以掩饰的惊喜,胡月不理解为什么,但是许安一定理解,不过许安这次沉默了。

    汤长明先是从李家仓仓出来,如今许安又是一副看了就让人想暴脾气的样子,但汤伐显然已经不是以前的汤长明了,没有选择动怒而是起身亲自给许安倒了一杯酒,酒是好酒,窖香浓郁,越闻越能体会到其芳香。

    但许安也没理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打量了一圈后又始终没能说出口。汤伐看着许安打量一周就知道他欲言又止大概是自家月月在场,但是他怎么可能抛下月月呢?正在自己打算网上等晚上月月睡着后在安慰的时候,一袭紫色淡雅裙子端着一盘南方的慢炖灵鱼出现在了三人空间,胡月第一个发现并大声喊了出来,而后汤伐和许安才积极起身打招呼。

    “晓月姐”二人异口同声的喊出了眼前女子的名字,秦晓月比之当初下山时要丰腴了一点,旁边的小丫鬟倒是同当初一样瘦的和猴子一样。

    “我看到你们点的菜就在想是不是你们。”秦晓月一边将大盘的炖鱼放在中央,一边打量着三人。

    “晓月姐,你怎么会开饭馆啊?”汤长明有点不解,自己已经传了灵力信给二姐,二姐不应该会对晓月姐怠慢才是,况且当初分别时自己给的灵钞也够师姐用的才是,怎么偏偏就到这里开饭馆了,油盐可是最叫人老啊!

    “姐不是怕你们回来之后没地方吃饭吗?”

    “姐,你在开什么玩笑,什么菜系是我们皇宫没有的?”汤伐知道秦晓月回来的原因绝对不在此却也是很少的乖乖听话没有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听可欣说你要去皇宫?”秦晓月出声询问,与面对师傅那个以何种身份回归的问题相比,汤长明对于那种要不要去的问题显然什么从容。

    “嗯,我得给月月一个名分。”汤长明终于说出了口,这一次汤伐大可以同以往一样离开远走他方拒绝宫中的召见,但他已经长大了,那种小事没道理再让自家父母哥姐再次为其担忧,更再没有理由让那个公主受兄长欺负。

    “好。”秦晓月不明白进宫意味着什么,但她也知道一个旧未召见的世子突然点名面圣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你看是不是缺了点什么?大晚上的光吃正餐怎么行?”秦晓月当真是天源山上最为了解汤长明之人,仅仅是汤长明简单的看了几眼许安就知道了二人需要有一个独处空间。

    “对啊!晓月姐我记得你最爱吃点小烧烤啥的,我这就去买。”

    “公子想吃什么,我去买就行了。”

    “不用了,我带我家小安子逛逛镇北。”

    二人走到路边上,引得不少结伴出行的年轻女子频频回头,但许安低着头是看不见了,至于汤伐更是懒得搭理。

    二人找了一家没人的摊位,加了点小费嘱咐其送到秦晓月的酒楼后,回王府找了一个亭子。

    抬头望月,汤伐和时宜的从暗格里取了二坛老酒,没有酒杯但很和当下二人。

    “好了,和哥说说为什么生气呗!”汤伐手刚想搭上许安肩膀就被一掌狠狠拍下,看着发红的手背汤长明也没生气,只是开口问到。

    “你有了那个李姑娘是不是我就不重要了?”许安语气认真的询问汤伐,同时不知何时二口烈酒已下肚,胃开始微微刺痛。

    “你说欢子?”

    “没错,我以前就天天听你一直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我那时候才天天在你身边。”

    “你就因为这个生气?”

    “就因为这个?你是说这件事很无所谓咯?”许安的语气更发的愤怒,甚至站起来指着汤长明。

    汤长明此刻真的感觉有点头痛,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家的小安子会那么在意一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索性就闭上了嘴,他明白对于当下的情况自己闭嘴才是最好的结果。

    “你还记得我们上山前的事吗?”

    汤长明看着明明没醉却耍酒疯的许安,笑意满面点头。

    他当然知道,毕竟那一段时间里自己在外门认识了一个相伴至今的人,也是在外门自己第一次明白原来自己也可以保护好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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