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没有能哭的地方 (第2/2页)

，很坚定，程序觉得这件事她绝对曾经计划过无数遍。只因，找不到合适的人，才没有落到实处。

    于是程序没话说了。

    看到黑猫也凑了过来，他觉得这可能是“誓言”的一部分。他在脑子里翻箱倒柜，找了一些国际歌，和反压迫有关的什么条文，又找了一些枪械的制造使用维护保养说明。删掉了一些这辈子没有的，加上了一些上辈子没有的。凑了三四万字(干哦，这本书写到现在才六万字)。在灵魂海里Ctrl C了两份。

    他上前去，淌过平静的河水，踩过硌脚的卵石，走到落梅面前，单膝落地，轻抚她的头发，与她额头紧贴。

    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谁在向谁授勋。

    程序的精神力正在蔓延，他分出一小条微弱的精神力，与少女额头探出的精神力通路进行链接。很快，他成功的进入了落梅书写自己灵魂海的地方。

    程序看到的，是跟他的金手指完全不同的光景。

    那是一个稍显偪仄的狭小空间，悬浮在落梅灵魂海的光点，不多，也就四五百字的样子。分成一大两小三个光团，在稀薄的像是学校食堂午餐免费紫菜蛋花汤一样的淡紫色云雾中静静的沉浮。

    先拓展与巩固。

    程序这样想到，于是他调动灵魂海里面一些温和的文字，将一些没有什么属性的常规精神力，转化为充满生机的金绿色，缓缓的渡了过去。

    淡紫色的空间没有表现出什么抵触。仿佛，那金绿色的潮水本来就是它躯体的一部分；仿佛，那金绿色的饮品是沙漠旅人最钟情的冰镇蜂蜜奇异果。

    于是，落梅那淡紫色的灵魂海，由原来十几平米的小窝，咻的一声变成了一个小区。却只有原先的三个住户在里面孤零零的闲逛着。

    Ctrl V。

    文字在不熄的流淌，每一个汉字在此刻，都好像是徜徉在宽广银河里亘古不灭的恒星。它们排列组合，平移升降间发出空灵的声音。它们彼此交融又泾渭分明，彼此找到了兴趣相投的伙伴，安静了下来。巴适的就好像在这里居住了几十年的老同志。

    有许多的精神力被当做耗材消散了，消耗在传输的路上，消耗在拓印的途中，消耗在四周向外扩散的风中。但是程序并不在意，现在他更在意的不是蓝条下降了那么一丢丢，而是···

    有味儿。

    看着落梅身上凭空出现的污垢和油渍，以及自己身上沾着气味喜人的不明物体。程序发现黑猫早就跑的老远了。

    于是他伸着手，看着浑身上下的黏腻触感，心底大呼卧槽。

    “我说你怎么不脱衣服，原来是不知道啊。”蹲下来，搓着身上的污垢的落梅这样笑到。

    少女的乐观语气感染了他，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程序却是对着这个神奇的少女产生了不少的疑惑。她作为一个兽人，似乎与一个普通的汉族人有些许的不同。不同之处并不只在于基因的差异，更在与心灵与思维的方面。而这种不同，可能已经超过了东亚人类跟东南亚香蕉之间的基因差异。

    她的情绪似乎很单一，不是在乐观，就是在冷静。

    从与落梅的交谈之中，程序已经了解到，对于兽人来说，他们在情绪上，彼此之间有着“通感”——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各种情绪。比如说一群人面对面玩牌，都不用看脸，就能感受到谁抽到了鬼牌。老师们也能轻易的感受到，哪个小孩，考试的时候手揣在兜里，在紧张。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程序也可以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插一脚，感受到除了光头魔族以外的，大部分有脑子的生物，是什么感受，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或许在哄对象这方面，兽人会有优势？

    但这也是程序疑惑的地方，一路上她看到了很多族人的逝去，程序却好像从来没有在少女身上感受到，痛彻心扉的悲伤，甚至都没怎么见过她掉眼泪。这于他的认知不太一样，于是他决定当面问一下她。

    “呃，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会哭吗？”

    “哭？”蹲在河里搓灰的少女疑惑的问道：“这里是厕所吗？”

    “阿哲···这河里啊。”

    “现在到子时了吗？”

    “刚中午。”

    “你是我爹吗？”

    “我没骂你啊···”

    “？谁说我骂你了？”少女似乎并不懂得男宿舍通用语，她向着程序反问到：“恶龙能被我哭死吗？”

    “不能，你得干他丫的。”

    “所以说，那有什么好哭的。你喜欢看女孩子哭吗？刚才你帮了我一个很大很大的忙，我自己办不到。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专门哭给你看。”

    “免了免了。你笑起来更好看。”

    “喵~（拙劣的撩妹技巧）”

    呦，这还有一个啊。程序把罪恶的黑手伸向黑猫。

    于是黑猫更黑了，由原来黑里透红变得乌漆麻黑。那浑身黑不拉几的污垢，将她那身原本柔顺的毛发黏成一缕一缕的。没有办法，她只好耷拉着胡子，紧紧的闭着嘴不敢伸舌头舔，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的看向面前有手的两人。

    “你有肥皂吗？”

    “有~六脚毛熊牌，蜂蜜味的。”

    “那似乎挺珍贵的。”

    “诶~~我包里还有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