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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怜悯败亡 (第2/2页)
端微热触碰肌肤的触感,同步点滴熏烟刺激气味与脚底那些燃尽的连缕断线或虚线交簇而立的点滴落地生根的联珠灰烬。 同时,阿果手中刀刃落在地面,完成一次破光贯空的风纹,涂抹在身外四周,构成瞬息无形保险杠,辨别出一些降温如冬天哈气的残火雾化雷云,带着些许灼烧烈光,游走成身前以利爪化刃的弹链碎渣。 梦蝶繁花般落尽秋叶的树林季节里,两名松鼠女孩的拔刀架势,可谓前后互补,无尾松鼠延展拳法在长刀,而阿果的松树尾巴是玫瑰般荆棘丛立,绽放百花针锋相对的潦草风云,正是云面又附上一层霞光晚阳。 阿果试着用完美勘探,达成知己知彼的占领战略高地的精确反制导,她将栗舍此前一路战时用原始斗争的血腥扑鼻的刺鼻空气,烧焦那些原来弥漫鲜血混杂黑碳的碎屑生物体风衣,那是碳基生物的战利品,正如古代战场杀敌以抢人头为立功象征物的肢体残渣,或猎人寻遍山林的断耳野兽散布各地的尸首骸骨,以物换物的伤疤为伍的铁血勋章划开战功,得偿所愿一顿顿饥饱。 栗舍有些欣慰得轻微收合眼帘,满眼尽带愈加不舍透露的犹豫与踟蹰,反倒是她对自己提出的决斗,有点担心是否即将有一方在决斗里永远不再睁眼,她又扔出一个录音夹子,熟练引用词典目录那样,直接看场合接话,“我快要解放了。” 而后,身为无尾松鼠的她,动了动因烈火有些焦干的口唇,带着时而呛血的口吻,试探阿果的心理状态,“我在侧身镜子里,遇见被死棋窥探的多余动作,死神不会再捕捉你,不可悔棋。”,有别于录音时的年轻洋溢的阳光声律,现在的她像是刑场逼供的烈女豪士。 “痛苦折磨换来一刻失去体感长眠。” “没有尾巴的松鼠种族泛灵,每天感觉连呼吸都无比沉重。” 阿果挥刀斩击到那无尾松鼠的尾巴根,进一步在转瞬间判断出来,利刃之下的快于上挑的沉重引力带去断头台那样斩击目标,发现属于栗舍的那份游走在虚影实料的真正人像,她感觉手里利爪带风化为利刃的阿果,砍到实体物块上。 继而,阿果她有些失神,自己下意识的准确切割到预定活生生的目标,那名往昔挚友的身上,对于全力以赴迎战当前大敌,身体快于大脑的果断是优秀战士,不由自主得挥出最终一刀,那人类男孩的投影在侧身站立,伴随阿果身后还有一众小男孩与无尾松鼠的残影。 栗舍轻微俯身,她作为阿果被击中的目标,却露出泪水,“我最后用师傅死于非命的人质死局,希望你在乱世能生存的生死大考,这明明是最低的考验标准。” “变形公式成迷惑你选中假定的攻击目标,想要收回全力以赴后劲,显得退路唯有一死,只懂经验论,总结错误的后知后觉的你,怎能提前预判死地呢,要学会逻辑推理与随机应变,照搬而没有特色,会活得相当蜉蝣。”,阿果听闻蜉蝣,又想起花姐书卷里的单细胞功能有点单一,完全不存在协调出来智能行为的可能性,将死之人可能也是从多细胞趋向单细胞的解体过程吧…… 突然局势扭转,望着腹部流出鲜血的阿果,两名松鼠肩抵肩相互拥抱,血液喷薄在栗舍脸颊上,剑尖贯穿阿果的身后背部。 “阿果,我对你失望至极,我放水到这种地步,结果却没有资格抗衡原始黑暗的野性死斗,荒野里总有天外有天的野兽在哪天趁机咬断我们求生的气息。” “那些明明是虚影,配合人类小男孩投影,在太阳照射出模糊光晕,展现电影高危动作的替身演员的分镜魔改的三脚猫功夫,竟然误判。” “短期记忆,不能拉长时间线的尚未成熟心智,总是不能发现更安全的远见想法,所见即所得的孩童得到糖果而满足或被蒙蔽长远发展的道路,终生迷惑在死局定式,惯性思维做出条件反射,永远没有改变出进步空间。” “师妹是那种给一巴掌,就会痛哭一宿的弱女子吗?” “可叹竟然是我收尾,意料之中的擦屁股殿后啊,我们身体早已互换。” “师妹在我最初也是最后的试炼里,没有让我看到所有成长的惊喜,之前的敌人还没到我的零头啊——” “死者将永远怜悯不成器的活下去的败者,死亡是这场乱世的懦夫选择的道路,阿果记……” 阿果恍然大悟,栗舍一直在用视觉假象,让自己认知到眼前的那些镜子里是自己在战斗,实则栗舍从头到尾都是相当于用阿果的身体,跟自己的影子斗争,模拟出来完全沉浸式对决,代价是栗舍无法同时维持视觉与触觉的真物,那些真实存在的武器,必将是有一方杀戮机器完成刀身浴血生锈,才能开启限制器,刚才自己的主观判断,只是索引栗舍提供虚像的千手观音那种她身,认知让视觉跟触觉,重叠成花姐书里的一种实验——前手触及温暖松软礁石墙壁,而礁石手指同样以触及温暖后背,这是否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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