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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里面也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最先让黎烨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从网吧里面传出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下一秒，黎烨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无人接听。

    黎烨接着拨了另一通。

    很快，手机那边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烨……哥？”

    “嗯，你在哪。”

    “……派出所。”

    听到这三个字后黎烨挂断了电话。

    蹲下身，可以看见门后有一摊血迹，手伸进门缝，手上沾染的血迹看起来还没有凝固。

    黎烨默默站起身。

    走出夜市街是一栋刚修好的崭新的百货大楼。

    大楼中间几块LED显示屏播放着各式各样的广告，地上颜色不一的石板拼接成平滑又整洁的地面。

    大楼内部暖色调的灯光和精美的展柜吸引着来往的人群。

    周围的一切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自己不过是再平静不过的心情。

    黎烨看了看一旁摆放整齐的共享单车。

    破天荒的，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

    沧南市派出所。

    杨元低着头安静的坐在审讯室外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他以前从来没有任何时候觉得周围怎么能这么安静，安静到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杨元是吧。”审讯室里走出来一位警察。

    “嗯。”

    “走吧，跟我进去。”

    一走进审讯室，杨元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冷的让人很不舒服。

    坐在审讯椅上，头顶的白光将杨元整个人所有的面部特征，衣服细节照的一清二楚。

    对面的进行审讯的警察却是暗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别紧张，我们就简单的询问你几个问题。”

    “好……”

    “9月21日，4点20左右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在网吧二楼，那个时候我睡着了。”

    “哪个时候你有感受到什么异动，或者什么声响以及对话吗？”

    “……没有，我……睡的太死了，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死者，听到这个词，杨元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后。

    “7点30左右，那个时候闹钟响了。”

    “最后，你对犯罪嫌疑人有什么印象吗？他之前有来过吗或者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没什么印象，他当时捂的很严实，我以为他可能是有点感冒什么的……”

    “好了，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先暂时回去了，之后有什么问题我们会电话联络你的。”

    “我……这就可以走了吗？”

    “嗯，可以走了。”杨元对面的警察写着什么东西，心不在焉的回道。接着转而对身边的同事说道“一会儿把陈洁带进来。”

    杨元缓缓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审讯室，感觉整个人都是虚的。

    派出所门口。

    “到了啊，小伙子。”司机停下车，对后座的黎烨提醒道。

    黎烨哦了一声，开门下车，递给了司机一张一百元的纸钞，接着便往派出所里走去。

    “哎！还没找钱呢！”司机探出车窗吼了一声。

    黎烨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走了进去。

    看前台好像没人，黎便进了侧门，这里应该是类似于等候室的房间，前面有一道铁栅栏将房间分成了两部分。

    “杨元？”铁栅栏里面一名警察带着杨元走了出来。

    “你是？”说话的不是杨元而是旁边的那位警察。

    “我是黄萱的弟弟。”

    “是死者的家属啊，你稍等一下，我先送一下他。”

    警察身边的杨元眼睛空洞无神，就连黎烨刚才叫他也没有反应，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死者。

    在闻到那股血腥味，在没有打通黄萱电话，在看到地上血迹时，所有不好的想法接踵而至。

    所以得到这样的事实黎烨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黎烨一点也不着急，事件的结果已定，无论你怎样做都不会改变。

    所以黎烨很平静。

    因为这一切实在太平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