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女儿 (第2/2页)

    中央大厅的穹顶大概有数十米高，无数盏水晶灯照的人们几乎没有影子，白衣侍者们捧着托盘呈上玫瑰色的葡萄酒和琥珀色的香槟，乐团时而演奏欢快的舞曲，时而演奏激昂的交响曲。场中的客人们也都表现的端庄典雅，风度翩翩。

    就在土肥原贤二在宴会之中大步流星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位红色裙装的女人，女人的肌肤温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兰麝香气。土肥原贤二却根本没有心思理会的，当然也没有打算道歉，闪身就想绕过女孩继续前行。

    “这不是土肥原贤二郎吗？几年不见，我们的刽子手成就更大了，也更加的目中无人了嘛！”女人的男伴在身后冷冷的说到。

    冷嘲热讽的声音一下子就勾起了土肥原贤二心中的怒火，平常的时候他不是一个轻易将情绪显露出来的人，但是今天可能是刚刚看了照片的缘故吧！他猛地转过身来，瞳孔中的冷意浓郁起来，这是他发作前的征兆。直接忽略了刚刚被他撞到了女人，而是目光死死的锁定了刚刚开口嘲讽他的家伙。

    虽然土肥原贤二不认识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但是如果许昊在这里的话，一定就能一眼认出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大半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梁静！

    今夜的梁静一如既往的美丽，红色的礼服裙，蕾丝镶边的及膝裙摆，象牙白色的高跟羊皮靴子，束的极细的腰肢，胸口裸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庞更是自带光辉，只是此时的她的美丽之中带着隐藏极深的疲倦和忐忑！

    而她的男伴就没有那么赏心悦目了。他看上去是个苏联人，而且比梁静要大上许多，眼睛细小面颊深陷，面色憔悴，有权有势大人物自然不会营养不良，这种面色只能说明他那不太规矩的私生活。

    某些蛛丝马迹也能说明它对于女色的钟爱，在土肥原贤二撞上梁静之前，他正如同鉴赏一件玉器那样抚摸着梁静长手套上方的肌肤。

    土肥原贤二隐约记得对方是苏联方面的一个人物，但是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他只记得那些需要记得的大人物的名字和长相，包括一切习惯和黑料！因为那些都会很有价值，而没有价值或者价值不那么大的东西，他自然不会花时间去记。

    他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没多大价值的家伙，不过他也不关心这样的事情。

    面对着土肥原贤二极具压迫感的眼神，苏联老男人一步不退。“道歉，道歉你懂吗？”他同样死死的盯着土肥原贤二说道。

    土肥原贤二不知道他，但是他却认识土肥原贤二，作为日本情报部门的头子，如果他真的想要自己消失，那么自己绝对不会活过今晚！委实说直到现在他和土肥原贤二说话还是有些惊悚的，但是他也不愿意在梁静面前示弱！男人总是不愿意在心仪的对象面前表现的没用的！

    土肥原贤二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就是那样死死的盯着对方，慢慢的，苏联男人的视线开始动摇了，他像是在看他又好像没在看他一样。男人自己也意识到了，他眼睛里面的光彩消失了，像是蒙上了一层恐惧与羞愧的面纱。

    旁边的梁静犹豫着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还没等她开口，土肥原贤二抓起身侧侍者托盘中的酒杯挥手将杯中的红酒洒在了苏联男人的前襟上，鲜红的酒液顺着鲜红的绶带往下流淌。

    “这就是我的道歉！”土肥原贤二将酒杯递给身边的侍者，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擦擦吧。”梁静拿出丝巾递给苏联男人，“没事的，我们是人，不和野兽计较礼仪的得失！”

    苏联男人默默擦着胸口的酒渍，只感觉到一片温暖。

    而刚刚在角落中全程观看了土肥原贤二和苏联男人冲突的一个男人正在一处私密的角落中跟土肥原贤二谈话着：“我们现在还没到和苏联人撕破脸的程度！你刚刚有些冲动！”

    面对着同僚的责问，土肥原贤二依然冷冷的回复到：“没有关系，我们和中国人的战争就要开始了！东北这片土地只能属于我们大日本帝国！苏联人也别想从我们的手里分走任何属于我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