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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7  (第2/2页)
,用双手死死拉住了绳子,风太大了,早已经不奢求能收帆了,只是祈求着老天,只是cao作着帆,让船别翻了。大副爆出浑身精rou,格外的激昂,格外的英勇,就像就像是在戏台上演习一般浮夸。事实上,大副远没有他看上去般的那么拼命,他一直瞟着一个方向,船长的方向,目光炽热而又满载着侵略性,满满都是兽性。周围的水手都在用全力cao作着帆,没人注意到大副这时候甚至顺手揉了揉裆。风暴是灾难,但也是机遇。    “向左!向左!”船长高举着左手,大吼指挥着。    大副继续骂骂咧咧表演了起来,指挥着甲板上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水手。天上一道闪电向着船砸来,大副随手拎起一个可能要被劈中的水手抛了出去。可自始至终,大副的目光就没偏移过。    黑玛瑙号最下方的压水舱内,海水已经将着灌的满满当当,可偏偏却有一个极其年轻的男子轻柔躺在了水里,是二副。他是怎么呼吸的?没人看见这副场景。二副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静静看了起来,仿佛这暴风雨不存在一般。    10:34    一道巨浪朝着黑玛瑙号卷来,巨浪的高度和黑玛瑙号相当,不远处的船长惊恐大叫,“抓住周围的东西!趴下!”    他赶忙抓住了旁边的一根绳子,伏倒在了地上,却又忍不住抬起了头看向了人生中从未见过的巨浪。巨浪却是轻蔑的,或者说,巨浪来到了黑玛瑙号面前,却没有遵循自然规律,巨浪甚至还在变大!两倍、三倍、十倍、二十倍!足足黑玛瑙号二十倍的高度!他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绳子,站了起来。巨浪没有冲击黑玛瑙号,或者说,这根本不是巨浪。    “是沉!沉!”一向处变不惊的船长用他左手指着那“巨浪”,颤抖着。    “沉”,是古书里记载的一种天地创立之始的神兽,也是水手口中代代相传的一种怪兽。他不断颤抖着,不是害怕,而是剧烈的兴奋。他知道,他的出生就是为了这一刻。    “沉”是如此巨大,大到,他甚至觉得,“沉”哪怕站到那雄伟无比的阿尔卑斯山旁边,也能高其一头。黑玛瑙号在“沉”的面前,“沉”可能必须得低下头眯起眼仔细看,才能注意到,而他,在黑玛瑙号面前又是那么渺小。“沉”就像一个六个面的墙,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密不透风。    可他知道,这就是他人生的意义。    他高高跃起,跳了整整二十个黑玛瑙号的高度,他举起了手中的鱼叉,向着“沉”冲锋。    “沉”张开了嘴,“沉”闭上了嘴,“沉”吃饱了,“沉”离开了。    海面上风和日丽。    11:05    “咳咳咳!”猛咳嗽了几声,我睁开了眼,这时候我躺在甲板上,嗓子不舒服,感觉卡住了什么东西。用左手掏了掏,呕,掏出了一整条鱼,活蹦乱跳,随手一扔,扔到了海里。    我脱去了上衣,拧了拧,太阳火辣辣鞭打在背上,火辣辣的疼。但在这黑玛瑙号上这么多年,也算是习惯了。    大副在甲板上讲着什么,听不清。我顺口问到旁边的水手兄弟,“哥们,大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旁边那水手看了眼我,捏住了鼻子,皱着眉头满脸厌恶离开了。    哦!别误会,不是因为我身上这时候的鱼腥味他才离开的,在船上呆那么多年,还怕鱼腥味?怎么不去死啊!他只是因为讨厌我才离开的,或者说,整艘船上,只有厨房的恶厨子对我和其他人一视同仁,还有船最底下的一个小年轻愿意和我讲话,其他人,都对我充斥着恶意。为什么?我哪知道!若是知道,我一定改!寂寞滋味可不好受。    我朝着甲板人聚集的那块挤。我确实瘦弱,挤不动好多水手,但他们看见是我,都厌恶的让出了道。甲板最中央讲话的不是大副,而是一个红头发的女人,为什么船上还有一个女人?她是谁?她什么时候上船的?我满是疑问,但此时,我的目光完全被女人旁边的一个棺材吸引了,棺材上镶嵌满了宝石,极其华丽。    从女人的话语中,我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捕鲸人死了,死在了海里。这是他的棺材,他们一族,死后要将棺材拍到海里,哪怕棺材是空的。现在,只等船长来主持仪式了。    没事干,我也就在棺材旁边漫无目的等着,话说怎么还不开饭啊!    这时候,棺材不知道为什么开了。    棺材里有人。    是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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