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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长空市  (第2/2页)
了绝境,每当他们想要撤离时,那些行动迅速的人形怪物就会来牵扯他们,而后赶来的大型怪物就能在散乱的队形中拍死几名位置靠后的人员。    但是让北言感到奇怪的是,那支武装小队虽然正在想着一切办法撤退,但却是向着远离最近掩体的地方撤退,在拼尽所能的远离那一座,勉强还能看出是校舍的废墟。明明借着废墟内狭小空间的限制,大型怪物无法进入,只要让几名枪手铺开火力守住废墟入口,至少伤亡人数会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而如果那些大型怪物无法破坏那几面仅存的墙壁,那么凭借着远程火力的优势,清理掉人形怪物之后,还是有很大可能能够磨死那些大型怪物的。    可是,为什么?    北言不相信这支武装小队没有想到这一点,连他这个门外汉都想得到,那些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与枪火为伴的武装者怎么会想不到?    “轰——”    随着一声巨响,第一头大型怪物倒下了,是一名手持长刀的人拿着几颗手雷炸死的,与怪物一同倒下的,还有他那已经四分五裂的身躯。    包围圈被打开了,还剩下十人的小队分出7人向着打开的突破口狂奔,留下的三人缓步后退,疯狂地向着追来的人形怪物倾泻火力,橙黄色的弹壳四散纷飞,掉落在一片殷红的大地上,也染上一层血液。    他们最后的子弹是射向那片废墟的,带走了几只妄图靠近那片废墟的人形怪物。    …………    奔逃的7名武装人员是向着北言藏身的方向来的,他们没有看见北言,恐怕也无意将灾难再引向一个无辜的生命,但是命运也许就是这么不巧,北言在异世界的第一次战斗,马上就要来了。    握紧手中的路标,手背上青色的静脉血管突起,一滴汗水从额头滴落,说到底,北言虽然想着要追求野蛮,却只不过也是在象牙塔里长大的温室花朵罢了,虽然小时候练过散打,但打过最大的架也只不过是儿时所谓的“老大”之争,最傲人的战绩也无非是15岁时拼着手臂咬伤的代价扼死村口那只扑上来咬他的狼狗罢了,除了上次杀死的雨中怪物,这只狗大概就是他杀死过的,最大的敌人了。    就在那一队武装人员即将跑到北言藏身处时,忽然,一声凄厉的女声尖叫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留下的那三人终究还是寡不敌众死在怪物爪下,而没了他们的火力牵制,终于有一只人形怪物钻入了废墟之中,再出来时,尖锐的爪子上已沾满了血迹,一个胸前被撕开一道大口子的女子扑倒在它身上,手中的匕首狠狠扎在它的胸前,牙齿咬在它的喉管,撕开了一道口子,流出黑色的血液。    两名受伤男性也从废墟洞口中冲了出来,一个胸前裹满纱布,另一个只剩一只手臂,伤口处还滴着血液。他们身上都布满了深紫色的条纹,隐隐蔓延到脖颈。    但他们手中都拿着武器,背后的废墟洞口之中,隐隐约约可见几张稚嫩的小脸,一些七八岁的小男孩,脸上挂着刚哭过的泪痕,但依然学着大人的样子端起枪支,对着那只杀死那名女子的怪物。    废墟外的怪物被刚才的那声尖叫吸引了注意,又在看到新的目标后,转头又向着那片废墟奔去。    已经逃出的7名武装者也停下撤退的脚步,领头的一人向后望去,那眼神中充斥着对生的挣扎,死命的转过头去,仿佛顶着千斤的重担向前又迈出几步,却又停下,嘶吼着转身向着靠近废墟的怪物奔去,身后跟着其余的6人,无一退缩。    那位队长顿步的地方,北言看见,一滴液体滴落在地,瞬间被尘土吸干,只留下一滩水渍。那也许只是怯懦者的汗水,也许,是伟大者的眼泪。    北言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武装者那一反常理的撤退了,他们不是在撤退,是在用生命引开那些怪物,用自己的血液种下另一些生命的种子!    比起那些武装人员,北言的身体素质要好很多,那些手持长刀的武装人员身体素质仅仅只和北言没有强化过的时候相当,差不多是正常人的极限,而加点过后,北言的身体素质早已远超常人,差不多能打三四个原先的自己,速度,也比那些人形怪物快很多,如果借着这个机会逃跑,那些怪物绝对追不上自己,等到远离这些怪物,自己就安全了,不是吗?为什么要像刚才那几个傻子一样,再回头葬送自己,为了那几个与自己互不相干的生命呢?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人怎样死去,与我何干呢?    那名队长已经和最末尾的那只大型怪物接近了,高高的跃起,手中的长刀深深的刺入怪物的胸前,但自己却被惨嚎着的怪物一巴掌拍落在地,巨大的伤口几乎撕裂整个腹部,双手却仍然抓着怪物的腿,用牙撕咬着怪物的皮肤。    崩断的长刀向着远处弹去,插在北言身前不远处的地面,刀身上依稀见着血迹,有黑色的,也有红色的。    “哈,哈哈……”    北言的嘴角不自觉的咧开,在笑过去自己的怯懦,也在笑世界的残忍,但却没有停下自己同样向后奔去的脚步。    连这样都能无动于衷,那如此的余生,不活也罢!    肾上腺素飙升,心脏疯狂地跳动,将鲜红的血液泵向全身的肌rou,沉睡在体内的兽性已露出獠牙。    手中的路标狠狠地砸在一只人形怪物的脸上,崩碎的不止怪物的头骨和牙齿,折断的也不止路标上的螺丝。    从忆事之时起,他北言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许是傻子也好,或许更像是疯子也罢,能为一口血气怒发,从来不向懦弱低头!    从迈出第一步起,北言就没想过,他能够再活着回来。此战,血流不干,至死不休!    来!让我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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