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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捞一个人  (第1/1页)
    在没接触赵旭之前,对于这去关外种地的事宜,田弘遇是想都不敢想。    太疯狂。    又是开垦荒地、又要面对数万的女真大军,连朝廷十三万大军都无可奈何的女真大军啊,你敢想?    但,事到临头,也就只能试一试了。    失败了,也就是亏损几万两银子,这要是成了……那功劳可就大了去了!    风险大,收益也大啊!    那就干!    回去之后的田弘遇便开始筹措起来。    包括要赈济十余万流民的吃食问题,吃什么,每样物品大抵要准备多少,另外便是家伙事方面的问题了。    流民这边是手无寸铁的,考虑到要面对女真大军,那就要准备一些家伙事以及马匹、炮弹等等。    相对而言,这事很麻烦。    你不是朝廷的人马,却持有火器,是大忌,甚至狠一狠,完全可以等视为叛乱的。    但,这也是要分情况的。    而今朝廷内忧外困,问题太多了,只要不是明显的叛乱,在北边又主动帮朝廷抵抗女真大军,说不得……陛下这边感谢都来不及。    总的来说,家伙事的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有了家伙事,有人马,那就可以在北边做点事了。    也是此间,养心殿。    这一日的朝堂十分的紧张,乃至于早朝的时候,几乎无人开口。    因为,十余万流民,近在眼前。    这么一大批流民到来,朝廷这边又束手无策,问题太大,崇祯皇帝便将几位重臣召见过来。    其中有内阁首辅周延儒、兵部尚书陈新甲、户部尚书钱谦益、户部郎中赵巽。    大殿之中,崇祯皇帝很是严肃:“众位爱卿,这流民,要如何安置啊?”    下侧几人皆默然。    形势摆在这里,朝廷这边可供赈济的银子,只有千余两,除此外,一无所有。    这已经不是麻烦那么简单了,稍微处置不当,动辄危害整个社稷啊!    毕竟,这十余万流民是为了求生而来,他们若活不下去,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干的!    然,没有银子啊,便是想赈济也是有心无力。    沉默许久后,周延儒不得不出声:“陛下,臣以为,应暂时赈济流民,至于银两问题……或可教百官捐银。”    这话算是说到崇祯皇帝心坎了。    朝廷没钱啊,又要面对这么多的流民,以及内外之战,这每一处都需要银子。    而朝廷的税收有限,近些年来,连百官的俸禄都难以实数发放,可谓是穷的叮当响。    在这种情况下,要赈济十余万流民,简直就是做梦。    可流民已然来了,朝廷必须要有所表示。    怎么办?    只能考虑教百官捐一些银两了。    自然,他知道这法子不好,很不好,实乃大昏招。    因为在常理之中,朝廷是要给百官发放俸禄的,而今却要百官捐银,成什么了?    是朝廷养活百官,还是百官养活朝廷?    所以他想了想道:“此法,暂时不必考虑,朝廷这边可教一些士绅捐银,捐银多者,可得官。”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卖官!    相比于教百官捐银子,至少这卖官……还能稍微保住几分颜面。    “记得,此事要保密,不可轻易泄露!”他再度嘱咐。    下侧几人会意。    说白了便是,在暗地里进行,不能公开售卖。    “另外,十余万流民即将抵达京城,户部这边,便先赈济着吧。”崇祯皇帝吩咐。    不多时,几人退去。    回去互补衙门的路上,钱谦益捋着胡子,沉声道:“赵巽啊,这事就要劳烦你了,便是朝廷卖官,一时间怕也难以筹集银两,你这边,务必要多坚持一段时间。”    赵巽看了看,无奈应下。    看样子,这钱谦益是要将所有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了。    朝廷卖官是下策,可即便如此,也未必能筹集到银两。    而没有足够的银子,那十余万流民注定是要出事的啊!    又一日,十余万流民抵达了京城附近,因为早有准备,京营这边派出了近万大军,先是将流民阻隔在外,而后开始分配秩序,保持稳定。    户部这边,则是由赵巽出面,将那千余两银子购买了三百石左右的米粮,煮了清粥,以赈济十余万流民。    这些流民已饿了许久,三百石米粮,便是将粥煮的很稀,这一日之内,也吃下去四五十石。    太恐怖!    按照这趋势下去,千余两银子的米粮,最多只能维持六七日!    届时,米粮吃完,朝廷没有余粮、没有银子,这十余万人,便要活生生的饿死啊!    只一想到其中的危机,赵巽便焦急不已,夜不能寐,连吃饭都提不起半点精神。    他不在乎官职、甚至不在乎责任,可只一想到十余万无饭可吃,无家可归,便阵阵心痛。    人数,太多了。    以至于朝廷都无能为力啊!    然后他又想到自己先前的举动,若没有制糖作坊,先前作坊那边未赈济两万余流民,可会有如今的局面。    答案是莫名的!    这十余万流民若不来京城,注定有许多人会饿死,也会有一部分成为令朝廷头疼不已的叛贼。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此间,门外有声音响起:“我携杜康而来,赵大人可否开门一见。”    赵巽便亲自起身去开门,见来人是伪国丈田弘遇,不禁暗暗皱眉:“你,有事?”    田弘遇笑呵呵,未得到应允,便径直走到石桌跟前,大咧咧坐下。    赵巽看了看,倒也没多说,随之坐下。    “作为外戚,能和赵大人喝一口酒,不容易的啊!”田弘遇感慨着,不紧不慢的倒酒。    “有事?”赵巽明显的厌烦。    一个文官,尤其是自诩清流的文官,跟这种外戚实在没什么好谈的。    “有点事,但不大!”    田弘遇随意道:“不急,先喝点,看赵大人您都愁成什么样子了,白发都出来了,这样是不好的啊。”    赵巽却是警戒了几分:“我可是当众骂过你的,御史骂街,你田弘遇名声都臭成如此样子,竟不记恨于我?”    田弘遇莞尔:“哪有什么敌人,不过是利益不同罢了,当然,那是以前,现在,咱们的利益是相同的!”    相同个屁!    赵巽暗骂,有些不耐烦道:“有屁就放!”    田弘遇哼笑,却也不隐瞒:“你帮我,我就帮你一把。”    赵巽没理会这伪国丈能帮他什么,却是有些好奇:“让我帮你什么?”    田弘遇道:“我要一个人,你把这个人给我捞出来,我便为你解决当下的麻烦,听好,是彻底解决!”    赵巽皱眉。    彻底解决麻烦?    解决十余万流民的麻烦?    “你要谁?”他问。    “唯一人耳!”    田弘遇顿了顿,变得十分认真:“孙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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