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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殿下露马脚,谁比谁会演  (第1/1页)
    谢无忧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奚绒美滋滋地数着金瓜子,数着数着,探了探头,“五个金瓜子,够不够我住一个月?”    谢无忧挑眉,“够。”    奚绒算了算,手里一共一百颗,够她在晋王府住许久。    奚绒大手一挥,把手中半个钱袋子的金瓜子都扔给了他,“先浅浅来半年份的让我住住。”    京城三环内独栋大别墅,自带管家保姆钟点工,想想就觉得赚!    马车很快到了晋王府。    晋王府十分萧条,王府的下人们兢兢业业地收拾了半天,两个人回府的时候,偏房已经打扫好了。    奚绒忍不住去看了看自己以后的卧室。    嗯,说不上多贫穷吧,反正跟富贵沾不上边。    这间偏房与正房的摆设相似,一张古色古香的床,一旁是衣桁,在床与外面桌子之间,放着一个屏风。    宛如一个毛坯房。    奚绒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很委屈?”    谢无忧在身后凉凉的说道。    “不,我只是感动。”奚绒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泪水,“殿下说给我一间屋子住,就立马派人收拾出来了,说到做到,可比那些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好多了!”    “不画大饼,男人表率!”    “瞬间更喜欢殿下了呢!”    谢无忧,“……”    无人发现,原本紧紧跟随谢无忧脚步的苏管家轻轻向后退了一步,老脸一红,默默地捂上了耳朵。    嗯……这是老奴可以听的吗?    谢无忧道,“不用感动,有钱能使鬼推磨罢了。”    他掂了掂手中装金瓜子的袋子,扬眉。    奚绒:“……”    塑料夫妻的感情就像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一下子就散了。    -    奚绒跟着苏管家去看了看嫁妆,女主把她打晕送过来是早有预谋,因此早就把值钱的东西都掉包了,奚绒看来看去,值钱的只有几个钗子簪子还有几匹布。    这嫁妆,狗看了都摇摇头。    竟然连一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    奚绒叹了口气,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现在一贫如洗的事实。    不仅没钱,每月还要给谢无忧交钱,果然封建社会都是吃人的。    她从荷包里取出几颗金瓜子,递给了身后的方嬷嬷,“有劳嬷嬷去给我做几件衣裳。”    嫁妆没什么了,倒是从最下面找到几本用来打发时间的话本。    她眼睛一亮,拿起来粗略地一看,都是些写才子佳人,狐妖精怪之类的话本子。虽然是白话本,但她并不怎么感兴趣。    原著的这个节点,谢无忧把气都撒在了她身上,并且还把她幽囚了起来。然而现在她不仅毫发无伤,甚至还能在王府里乱晃悠,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原著的剧情并不绝对,是可以改写的?    苏管家去忙着别的事情,奚绒一个人在偌大的王府乱晃。    不一会儿,她看到了在凉亭乘凉的谢无忧。    谢无忧一身玄衣,墨发在习习凉风下轻舞,正坐在石桌之上,一旁的人恭谨地站着,谢无忧偏头,不知道与他说的什么。    细碎的阳光之下,那张侧脸太过完美,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冲淡了他的阴郁。    哦,这是谁家的老公?    原来是我的。    奚绒悄咪咪凑过去,两个人的谈话之声越来越响。    那个站着的人道,“太子与席相庶女之间,或许有点什么,原本以为席相不站队,没想到倒是圆滑。”    “一个女儿嫁三殿下,一个女儿与太子有些什么,哪边他都想占便宜,真是个老狐狸。”    ……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一顿。    谢无忧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出来。”    奚绒讪讪地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王妃不在自己的偏房待着,到处乱跑什么?”    奚绒承认自己有偷听的成分,“我刚从库房出来,正要回屋。”    “哈哈,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我这就走。”    谢无忧垂着眼皮,周围杀气腾腾,一张脸阴鸷而嗜血,“听到了什么?”    方才那几句话足以把他这么多年来的蛰伏给暴露。    奚绒把那几句话原样重复了一遍。    谢无忧:“……你倒是诚实。”    奚绒羞涩,“诚实是为人处事的美好品德之一。”    “既然你听到了,想必也应该做好了准备。”谢无忧脸色阴鸷。    “什么?”    奚绒满脸问号,忽然,眼前寒光一闪,一片白刃猝不及防地朝面门袭来,速度之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她瞳孔紧缩,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开。    瞳孔震颤,鬼门关随着那寒光逼近!    刀尖在距离她眉心一毫处停下。    “主子,她不会武功。”那人收回了刀子,恭敬地对谢无忧说道。    奚绒仍未从惊恐之中抽神,刚才,她距离鬼门关就差那么一点距离!    谢无忧道,“说吧,你背后到底是谁。”    奚绒小脸仍旧苍白,小鹿似的眼睛有些红,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奚绒道,“没有谁,我只是一个被牵扯进来的可怜人。”    谢无忧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从嫁进来当晚,她就满口胡话,疯疯癫癫,与世家女子的端方有礼大相径庭。    于是他谨慎的在凉亭设下陷阱,等着她露出马脚。    然而事实证明,方才刀刺过去的时候,若是她练过武功,此刻本能反应不应该是这样,就算伪装的再好,也会露出马脚。    然而,她的话又模糊不清。    见他若有所思,奚绒眨了眨眼,这该死的谁是卧底的自证阶段!    奚绒举起三根手指发誓,“信女愿对天发誓,若是方才有一句假话,就叫……”    谢无忧看着她。    奚绒大声道,“就叫我一辈子对殿下爱而不得!”    谢无忧,“……”    旁边的人瞳孔一缩,哦豁。    谢无忧揉了揉眉心,“本王……”    奚绒抢答,“我知道!本王就是从湖里跳下去,死外边,也绝对不可能会对你动心。嘿嘿,不过没有人能逃得过真香定律,殿下这会儿这么想,没准儿以后就……”    谢无忧忍无可忍,“……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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