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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呵呵 (第1/1页)
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程绣锦不由得勾唇一笑,拿那惊堂木当指甲锉,一下一下地锉指甲,像话家常般眼皮子不抬地说: “我有一只猫,是黑灰色狸花种,我给它起名叫花子。它指甲尖,还好美,很喜欢给自己的指甲上色。” 你这是骗鬼呢吧?猫也会给自己的指甲上色?骗我没养过猫? 彩婆忍不住在心底腹诽,到底是刚吃过亏,没敢将这话给直接的说出来。 惊堂木沉,程绣锦放回案上,支着下巴瞅彩婆: “花子就有一个不好,指甲一上完色,就非常喜欢挠人。然后它又聪明,与我斗智半勇,无论怎么拦,却都拦不住它。” 听这话,彩婆有点儿慌了。 程绣锦一弯唇,送彩婆一个笑:“彩婆还不知道花子的指甲,都染得是什么色,叫什么名儿吧?” 彩婆没出声,但她发自内心的却不想知道,也不想听,总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绣锦慢声说道:“花子染指甲的颜色不多,也就三种。 漂亮粉色的名叫望乡,而嫩嫩的绿色的叫抉择,黑色的最丑,我不喜欢,但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添彩。” “彩婆!”程绣锦温温柔柔问:“知道添彩什么意思吗?” 一听就不似是好话,彩婆再次摇了摇头。 程绣锦将眼睛又放到自己的指甲上,笑说道: “人皮肤只要破个小口子,便就会一直溃烂,直到出个花儿才收口,所以才会叫添彩。” “彩婆可以想像一下。”程绣锦的声音很轻柔,像在讲一个好听的故事: “若是我那花子一不小心的,给彩婆抓个满脸花,那彩婆的脸,可不就非常好看了?” “你敢!”彩婆被吓下得不轻,一急之下冲口喊一句后,便就后悔了。 也没敢拿延恩伯老夫人再压程绣锦,而是说: “太夫人若过来问,侯爷侯夫人哪儿,也不好交待。” 倒是学聪明了,还知道以靖边侯府这边论称呼。 程绣锦笑睨彩婆,胳膊肘支在了桌案上,右手食指左右摇晃: “军中的探子,都会易容术,扮起别人来,不说亲娘都认错吧,反正一般人可是看不穿。” 彩婆……咱们玩宅斗,你拿军中的手段用到宅斗上,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看着彩婆越发变绿的脸,程绣锦很好脾气的做详细讲解说: “彩婆,你说我让人扮做你的模样,和着冯妈坐上你乘的马车,半路上再寻个借口,下车就消失不见了…… 冯妈回了延恩伯府之后,太夫人问她了,她会如何说?” 随着程绣锦的话音一落下,不单彩婆瞅冯妈,程绣锦也似笑非笑地,瞅着冯妈不说话。 嘴被缝住的冯妈,屏气凝神,大气儿都不敢出,就怕程绣锦会错她意思。 对于冯妈反应,程绣锦很满意地笑了: “不过呢,我这人最喜欢成人之美,彩婆只要想回去了,我还是会放你回去的。 我也不拿你怎么样,也就对你稍微动动手脚而已。” 彩婆哆哆嗦嗦问:“姑娘要如何?” 程绣锦说:“也不如何,就我家花子一不小心,用抉择抓了彩婆的舌头了,想来彩婆在命和舌头之间,肯定会选命吧? 完了,我家花子一个不小心,又用添彩,抓花了彩婆的脸,然后跟花子挣斗之中,又伤了手。 为给彩婆治好毒伤,再加上彩婆身心受创,肯定没什么食欲,整个人瘦到脱相,到时候,你说我太祖母还能认得你么?” 便就是认得,她终归是靖边侯之女,老太太就气死,也不过是骂她,或冷淡她而已,还能拿她怎么办? 她可是住靖边侯府的,大可以一辈子不登延恩伯府门。 彩婆却是肯定废了。 顶不济的,老太太给她一笔钱,还能怎么样?破了相又残废了的老妈子,老太太只怕连见,都不耐烦见了吧? 毕竟老太太一见彩婆,就会想到自己被重孙女儿打脸的事。 彩婆这一下子是真的被吓着了,“噗通”地就跪到地上,表演了一出否认三连喊: “姑娘明鉴,老奴没说过,老奴一直对姑娘、侯爷,还有侯夫人老夫人敬重。 姑娘进来的时候,老奴说得是侯府这边可真好,老奴很喜欢呆在这儿……” 看,这人就不禁吓,她还没动手呢,王淑人就升级成老夫人了。 程绣锦嫌她说话啰嗦,摆手让她住嘴,完又问:“你果然没说过?” 彩婆满脸泪地否认:“老奴绝没说过。” 程绣锦颇觉无趣,手捏认罪书,摆手说:“那就让她带着冯妈一起,坐来时的马车回去吧。” 冯妈和彩婆两此时,均松口气的同时,还默默地对视一眼。 然后,两人看起来乖乖的,随婆子出去了。 韩妈将她俩的举动看在眼里,忍不住出言问道:“姑娘就这么轻易放她们回去?” 那两回去,肯定是要挑拨太夫人过来,给她俩个报仇的。 程绣锦冷冷一笑说: “兵家所讲究的,一个是打草惊蛇,再一个就是引蛇出洞了。两只走狗而已,单就看太夫人如何反应了。” 延恩伯老夫人、靖边侯太夫人,双重身份,她今儿这一手,便就是震不住,也总能把她给惊出来。 无论是出洞,还是惊蛇,求的可不都是让它出来? 一支笔,在程绣锦手指间,把玩得如蛇一般游走,突然被她捏住了笔杆,如同捏住了蛇的七寸,冷笑: “管它是不是蛇,敢到靖边侯府撒野,那也只能拔了它的蛇齿獠牙!” 韩妈一凛,在这一时刻,韩妈觉得,程绣锦说得不是老太太,而是在警告她。 程绣锦的模样绝美,不笑的时候,简直是又冷又飒,瞅着韩妈的反应,程绣锦的唇角就释放出一个笑花儿来。 韩妈就觉得,刚才的那一眼,是寒霜满地,而眨眼之间,竟就又春暖大地,繁花似锦了。 “依着mama看,我是否算出师了?” 程绣锦轻歪着头,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韩妈心情颇复杂: “姑娘谦虚了,姑娘何止出师,姑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时候,老奴见了姑娘都怕呢。呵呵……” 程绣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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