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家国梦_第一百六十九章 命运的岔路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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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九章 命运的岔路口 (第2/2页)

   此时,冯紫英他们瞧了马,各自命人牵了下去。东道主冯紫英就继续带客人去前厅了。

    寺潭叶问道:“这新坐骑你们都起的什么名字?”

    冯紫英道:“取意:‘射杀空营两腾虎,迴身却自佩弓鞘’。我原先的坐骑为国捐躯,还是老名字:腾虎!”

    陈也俊则道:“唐人说:‘赤风荡中原,烈火无遗巢。’我的爱驹就叫:赤风!”

    卫若兰也笑道:“我的就叫做:惊雷!‘凌惊雷之砊礚兮,弄狂电之yin裔’,够威风的吧。”

    柳湘莲嘴角微微一扬,“快到中秋了,古人说‘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我的坐骑叫:双影!一人与一马,清影留于人世间。”

    寺潭叶不禁鼓掌道:“都是好名字啊,诸位都是高才。”

    陈也俊伸手按住寺潭叶拍着掌的手,笑眯眯地问:“我们可都说了啊,那你的坐骑呢?什么名?”

    寺潭叶不假思索地道:“五菱!”

    “嗯?是‘五陵无树起秋风,千里黄云与断蓬’吧。”冯紫英微笑道。

    “非也,此‘五菱’非彼‘五陵’。”寺潭叶摇头。

    在座各人顿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上的一头雾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典故或者出处来。

    “我有了!”

    一声惊叫吓得诸人从冥思苦想中醒了过来,一看,是贾宝玉。

    只见他兴奋得满面红光,咧笑着嘴问道:“是从宋词‘五月河中菱荇遍’处来的对不对?”

    卫若兰悬起来的心仿佛一下子掉入贾宝玉的脑洞里,碎的稀巴烂。“宝玉,这句话也和马没甚关系啊。”

    一盆冷水浇下去,贾宝玉顿时如淬了火的石头,红色的脸就变成了黑色的脸,一脸幽怨地望着寺潭叶。

    寺潭叶被他瞧得不自在,只好道:“有一个出处。”

    性急的陈也俊问道:“哪一个?”

    寺潭叶老神在在地说道:“在我国有一首无名氏作的诗,叫《五菱》”

    陈也俊急道:“快说完嘛,你就知道吊胃口。”

    “咳咳......听仔细了:‘秋名山上行人稀,常有骑士较高低。如今赛道依旧在,不见当年老阴丕。’”

    众人皆大惑不解,“什么意思?没有听说过啊。”

    寺潭叶也懒得解释,越解释越糊涂。而且言多必失,说多了破绽太多。

    “一个名字而已。快进去吧,我都渴了。”寺潭叶立刻转移话题道。

    众人只好在冯紫英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地方,叫“鸡舞厅”,大概是冯紫英以闻鸡起舞来自勉。

    寺潭叶觉得“闻起”二字比较雅致些,不过这是人家冯紫英的偏好,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一路上,贾宝玉都在一直低头凝思,连大家伙喝茶他也还苦思不止。

    “宝玉,想什么呢?先喝口茶压压心神吧。”寺潭叶提示道。

    贾宝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以示满意主人家的招待,又叹气道:“我专用坐骑是一匹白马,正琢磨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寺潭叶热心地喝着茶问道:“要不要大伙儿帮帮你?”

    贾宝玉点头道:“要的,我虽然懂得些诗词,然并不善于这类用途。”

    “凌风!”冯紫英脱口而出道。

    “不好,和叶大哥的撞了。”

    “绝尘!”卫若兰接着道。

    “太俗气了些,一骑绝尘,谁都知道。”

    “啸风!”陈也俊灵光一闪。

    “啊?笑疯怎么骑呀,换一个换一个。”

    “如练!”柳湘莲有些无奈了。

    “名如其色,不过你们的都是快的,我这名显得比你们的慢啊,不成不成。”贾宝玉一个劲地摇头。

    就在众人快要火山爆发的时候,寺潭叶出了个馊主意:“白龙!”

    “又体现其气质,又是快的,都兼顾上了。”寺潭叶瞎扯着。

    思维能力强的陈也俊有创新:“不如叫银龙。”

    贾宝玉忙道:“罢了罢了,都说大俗即大雅,还是白龙好,就叫白龙吧,骑白马的名将多着呢。”

    说定后,冯紫英就命人上酒菜,几个人喝酒吃菜。老冯家养的一些唱曲儿、唱小旦的小戏子们在一旁拉着嗓子“吱吱呀呀”地唱着。

    不能光喝酒吃菜啊,那也太索然无味了,贾宝玉道:“不如行酒令?”

    冯紫英摇头道:“不如听我讲讲军旅故事?”

    寺潭叶点头道:“冯兄有好故事,这里也有美酒相佐。”

    因为这里只有贾宝玉、卫若兰没有上过战场,所以少数服从多数。而且他们二人也是感兴趣的,尤其卫若兰他爹也没少和他提起过战事。

    冯紫英的讲述很是感人,把他从军的大小细节说得很生动,带着难以言说的感情。而后陈也俊、柳湘莲也相继诉说,有一样经历的寺潭叶也是感同身受。

    说完后,在一片感慨的情绪中,在《十面埋伏》的曲子声里,冯紫英讲起来周国的处置。

    程钦清凭借太上皇的靠山,再加上洒了银子,又以各种理由脱罪了。程钦清觉得石光珠那一路人马中伏战败覆没自己管不到,战略安排并无问题,是边军他们太轻敌冒进了。

    而辉腾锡勒的战场,程钦清认为龚和颖、仇正宏、冯唐的部属战力聊胜于无,战损早就在出征前的估计当中了。核心部队除了登莱兵被那些虾兵虾将坑了而基本丧失殆尽外,就是骑兵以少敌多,损失惨重,但这怪不得他。

    经过分析辩论,周国朝廷认为,如果惩罚程钦清,国朝的颜面就被丧失了。不但朝廷的脸被打了,而且容易让正在造反的白莲教更加嚣张。

    最后,大周王朝丧事喜办,程钦清由一等安国侯进爵三等安国公。

    其他如庞克赢官升一级,任北河漕运使,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大腿中箭的焦泰朗以侯爵出任京畿团练使,负责练兵以供平乱之用。

    毕宇童因为受伤颇重,领了监修国史的差事;太监周富贵被辛苦的军旅折腾坏了,升任御马监掌印太监。

    杨精升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冯唐只是多赏了一份礼,再追封父母就完事了。仇正宏以本职致仕,给奉养如故;龚和颖被贬贵州提司参将。

    就连贾琏也得了官,而石光珠、王子腾等人还在家中待参,怪不得王夫人、薛姨妈、王熙凤等人都去商议。

    首先乱了阵脚的大同节度副使朱鹏被砍了头,全家发配云贵州,遇赦不赦;山西节度副使黄树追封节度使,荫二子。平安节度副使周不范被贬河北提司副提督。

    由于出现了空缺,所以卫若兰的老爹就暂摄平安节度副使了。

    赏赐的话只是意思意思而已。到底是损失惨重,说得好听算是惨胜,就这你们还好意思要丰厚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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