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春风客_第五十三章 鸳鸯被里成双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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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鸳鸯被里成双夜 (第3/4页)

在不该觉得我是一样商品,实在不该觉得我会出售自己。“

    商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指环,他没有尴尬,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尴尬的:“我并不想买你这个人,而是想买你的剑。“

    初新不再说话,而是开始喝酒。

    “这四个指环,“他肥胖的手指不再摸着戒指,而是手心朝向自己举了起来,好让初新看清楚这四枚指环的光亮,”都是独一无二、价值连城的,当今天子都未必有。“

    商人特意压低了声音,初新也特意向商人凑了凑耳朵,但他还是在喝酒,手上的动作从没停过。

    “看来,这不足以换你的剑,“商人缓缓打开了箱子,”不过,我还准备了其他的的筹码。“

    箱子里的东西是初新从没有见过的,可能洛阳城最年长的人也未必认得全,但是他知道其中每一样都比四枚指环的价值更高。周围几个酒客盯着这只让人惊讶的箱子,忘记了已端到嘴边的酒,嘴张大得可以塞下正常成年男性握紧的拳头。

    但初新只是瞟了一眼,继续自顾自地喝着酒。

    商人开始展露出为难的神色,当然这也可能是表演出来的。

    没有为难的神色,对方怎么会相信你下了血本?怎么会确定这场交易是有利于他的呢?

    商人是深谙此道的商人。

    “你很精明,你如果去做生意,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的,“商人扣上了箱子,开始了最后的交涉,”我在城里还有三家店铺,在城外还有两个牧场,你可以都拿走。“

    初新干笑一声,歪着头问商人:“我的剑真的值这些东西吗?”

    “或许是的。”

    “或许?”

    “是的,我买下了你的剑之后,或许能卖一个更合我心意的价钱,那时它也就值这么多钱了。”

    “也就是说,你并不能保证自己是稳赚不赔的喽?”初新轻轻抚摸那柄剑,从剑柄到剑鞘,指尖贴合着青铜色的起与伏。

    商人的眼睛开始发直,他已经瞧见了剑柄上的纹路,甚至在心里已经猜想出了铸造这柄剑的青铜、锡、铅与金银的比例。

    商人学过相剑之术,这的确是一把好剑,他能感受到剑上流露出的骄傲,他猜想初新的骄傲就是来自于它。

    像是脂粉,像是酒,像是这样能带给人骄傲的物件是绝不会没有买主的。

    “但是我仍然是最有希望让这笔交易价值最大化的人。”他没有抬高嗓门,可任何人都听得到话里的自信,这是商人的骄傲,他也的确有能力做到,所以这句话很难被任何人拒绝。

    初新突然沉下脸,问商人:“你可知道对于一个人来说,最基本的东西是什么?”

    商人回答道:“是生命。”对于一个人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各人有各人的答案,但是每个人最基本的东西,却一定是那个人的生命。

    没有了生命,何谈道义、快乐和财富?

    “剑客的生命,就是他的剑。”

    商人不再说话,不再摆出任何筹码。

    他只是关上了自己的箱子,再一次用吃力的姿势慢慢拖着朝外离去。

    初新恢复了自己的微笑,他很赞赏商人的举动。钱是不能和生命等价的,懂得这个道理的商人,才能永远立于商海不败。

    初新继续喝着酒,阳光一路西行,一路烦躁。晚春的洛阳是不适合闲逛或者静坐的,初新虽然什么也没有做,而且占着店里最阴凉的角落,背上却仍然沁出了汗。在与商人交谈后,他对于这个午后忽然有了更多的期待,在这时,第二个找他的人出现了。

    他来得很快,脚步却很轻。

    身上佩着长剑的他,看起来和初新一样骄傲。

    在初新拿起酒杯的时刻,他还在酒店的门口,而初新放下酒杯时,他已经稳稳站在了初新的面前,连衣角都已经不再摆动。

    “拔剑。”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这根本算不上一句话,这只能称得上是一则短语。敬告的短语,危险的短语。

    剑本来就是一种凶器,拔剑也本就是一种凶杀的动作。

    初新皱了皱眉,他对这个下午的期待可并不是向着这么险恶的方向的,他站起身,上下打量着来犯的剑客,想试着获取更多信息。

    人群跟着凑过来了,人们纷纷踮起脚尖,想在前面的后脑勺间找到观看的最佳视角,却又不敢离得过分近。

    剑光一闪,长剑已经指向了初新,对方显然不想让初新如愿,不想让初新多看自己一眼,但这一举动也使初新有了底。

    从拔剑的手法和速度,初新已估摸得出他练剑的频率与天赋。

    更重要的是,上乘的剑客是不会轻易拔剑的。学武是为了止杀,这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的。

    当然,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剑客手中的剑也是危险的,正如初新面对的那样。他看到剑尖开始移动,紧跟着剑身、剑柄和对方干燥有力的手,简单而迅捷,指向了初新的胸膛。

    刺向胸膛是很有效的选择,不仅是因为心脏处在该位置,也更是考虑到了直线距离的长短,目标范围的大小,一击即中的难易。

    初新没有任何动作,剑却已经越来越近,这的确是极快的一剑,初新或许根本来不及反应。

    剑势突然尽了。

    这快如雷霆的一剑突然失去了力量,而初新只是拨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

    这一拨,青铜剑鞘中的青铜剑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水平弹了出去,在碰到对方肚子后又水平地弹了回来,插入了剑鞘。

    这一拨是何等的劲道与技巧,即使是普通人也能轻易看出,更何况是一名剑客。

    不光是看,相信初新的对手也已经感受到了,腹部的剧痛,四肢的酸麻,所以剑才会骤停,闪电般的势头才会一瞬间消失。

    他已经输了。

    虽然剑还直直地握在他手中,剑尖仅仅离初新的心脏几寸远,但是他还是输了。

    对于一个他这样的人,输了比死了还要让人绝望,尤其在这种地方,任何事情都会传得很快的地方,他将被视为失败者自取其辱的典型。

    如果地上没有洞钻,他恐怕只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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