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的末段人生_67中 少年失利老马安慰 女人交迫孔平动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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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中 少年失利老马安慰 女人交迫孔平动心 (第2/3页)


    “知——道!还用你cao心!以前是你扶持我,现在到我普度众生救你于水火的时候啦!我不可能每晚上加班到很晚吧,我要下班早了早早跟你和钟叔联系,这样学成先跟你或钟叔吃晚饭,然后我领着他回这里住。要是我忙了就住农批那边,或者钟叔有力气送的话送过来,实在不协…你跟钟叔商量商量……要不他把工作辞了?”

    “我过!提过好几次,他不同意。你可能不知道,老头那份工资……要支撑他和……钟理的生活,还有农批市场的房租呢!”

    听到jiejie的为难和钟叔的不易,包晓棠一下子起火了,没好脸地开腔到:“真是!一地到处喝酒,他喝酒的钱从哪儿来的呀!我神奇了都!人家是一让道鸡犬升,他这可好,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赶紧离了吧!离了各自轻松,孩也不受罪!让钟叔重新找个便夷地方租着,把两层楼的铺子赶紧转让出去,这样大家心里都宽松些。实在不行把钟叔接过来住,这样最好,既能照顾孩子还能省下钱,至于他,爱咋地咋地……”

    晓棠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怨气叨叨,一抬头竟见jiejie屏气敛息、大泪长流。晓棠吓坏了,立刻闭嘴了,起身放好药箱去拿抽纸给jiejie擦泪。晓星想起今和钟理见面的场景,心底悲凉,再加上近段以来的劳碌、委屈、丧气、怒气、伤痛……一时间挡不住了,揉在一起化成泪水,呜呜地哭了出来。晓棠抱着jiejie的左肩,默然无言,心中烧火。

    晚上十点二十,仔仔回来了。一到家面色如土地直奔房间,连招呼也不打。

    老马这一过得,从早上送走漾漾到晚上接回漾漾,中间整整八个钟头一个人在家里数烟叶、掏耳朵、洗汗巾、抠脚缝……折子戏听了一回又一回,电视台换了一个又一个,要不是稀罕漾漾他早回马家屯了,何必在这儿受气又受冷。每最开心的是接漾漾放学、和娃儿吃饭,每最痛苦的也是哄漾漾睡觉、对付娃儿哭闹。好不容易熬到漾漾睡着了,老马只等个大活人回来跟他唠两句,没想到今个儿仔仔一回家先撂了个脸色。老马也不搭理,继续在沙发上躺着听戏。

    没多久,老马听见房里在话。已经躺了一个多时的老头起身来活动筋骨,本想去卫生间的,谁成想绕到了仔仔房门口。既已到房门口,不如停脚听一听,指不定他有什么事儿呢。

    “英语是一百一十三,化学七十二分,物理是五十四分,生物六十八分……总分数四百三十八。”

    “排名……排名……全班五十三名……”

    老马听仔仔一句顿一会儿,显然在打电话呢。

    “班里……一共六十三个人……”

    老马侧耳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声,原来他考了个倒数第十,老头怕笑声被听见赶紧笨拙地捂住了嘴。

    “数学有两个大题不会答,物理感觉落下的最多,有些会但是答错了……”

    “十月份落下的课程我自己慢慢补,然后……周末的补课班继续上着,我觉得到期末考试……应该能全部补上来……”

    “嗯……嗯……嗯……没迎…好……”

    老马猜测他应该是给他爸打电话,见后面不话了,老头急忙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门口。上完厕所假装回房睡觉的老头,刚躺下便问仔仔:“诶……你今考试考完了吗?考得咋样?”

    “爷爷你你逗不逗?明明在外面偷听,外面的灯光把你的影子打到我脚下了,还故意这样问!有意思吗?”少年哭笑不得。

    “哈哈哈……”老马腼腆地哈哈大笑,转头对仔仔:“爷一整在家,没个人跟我搭话,好不容易捱到你回来了,你瞧你,拿爷当空气似的。”

    仔仔一听老头这样,心软了,一脸丧地道:“今考完成绩出来了,第二节晚自习上,班主任在班里读成绩,我退步了几十名,被老师当众点名批评!”

    “你——没跟姑娘一样哭吧?”老马取笑。

    “爷爷你是不是故意的!会不会聊呀!”仔仔气得两脚在床上乱蹬。

    老马见他骨子里还是个孩子,乐得笑了。

    隔了会,老人家开讲:“你晓得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干啥嘞?你猜猜,我看你历史学得咋样?”

    “我们理科不考历史!咋俩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猜不着!”

    “你猜不着那我告诉你。爷十四五岁的时候,去临近的几个县城要饭吃!到了一个村子,看见门户好的人家直接敲门,开口就问——你能不能给我个馍吃。有些人富有给些吃剩下的半张饼啥的;有些人善良给三五个光溜溜的大馒头;还有些人一见我穿得烂是个叫花子,拎起大扫帚要打我——赶我走呢——嫌叫花子上门不吉利、倒霉头。骂我的、吐口水的、拿鞭子吓唬着赶我的,还有碰上流氓坏蛋直接过来打我的……爷见多了,啥也不怕,也不上心。你给我吃的我收着,你骂我两句我不听,你打我我躲着跑咯,反正我娃娃家跑得溜!”

    回忆如辣椒水一样翻涌上来,来兴致的老马坐了起来,找打火机点水烟。二十多平米的房间里,一张单人床在房西北角,一张单人床在房东南角,爷两个中间隔着个大书桌。老马那夹杂着厚重历史的烟气,一点一点地熏染着少年轻薄骄奢的头脑。

    “就这样,爷七八、十来有时一月一个轮回——回家一趟,给家里带一麻袋的馒头疙瘩,要不靠着这要饭要来的馒头疙瘩,你妈她姑、还有两叔靠啥活呀!要地没有一分地,你妈她爷去沟里开点儿荒地被人发现了在喇trumpet叭里点名批——评!呵呵……”老马摇了摇头,问外孙道:“你晓得爷出去要饭的时候,晚上在哪儿睡?”

    “哪儿?”仔仔两手抱胸,将自己窝在床角,静静地听。

    “土埝上,就是土坡!夏好搞,找个麦场随便睡,冬不成,啥也没有,没关系!爷布袋里有个短锨——铁锨,防身用的。黄昏睡觉的时候去地里找个避风的土凹子,挖个大坑睡。你外婆后来老笑话我年轻轻给自己挖坟呢!爷爷告诉你,爷这辈子睡得最踏实的就是那时候在土坑里睡,一个人在山沟里胆子大得狼也不怕!”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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