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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不是兽医  (第1/1页)
    泯泯很想摔袖而去,一走了之,说不定还能赶得上第一节课。    但是事实确是,她认命地蹲下身子,把雕兄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她是医修啊!医修!不是兽医!!    泯泯面无表情地抬头,“它没事,就是吃撑了。”    金鲤道,“真的没事?它吃了我的丹药,我怕它出毛病。”    泯泯:……    吃了丹药你跑过来说摔坏了?    一只雕摔了,这说出去谁信,亏他想的出来。    深吸一口气,泯泯告诉自己要冷静,“什么丹药?”    金鲤想了一会,“不知道,等我看见的时候它已经吃掉了。”    ……    她仿佛能看见课室里众人都到了只有一个座位是空的的场景,格外一目了然,肯定得被仙长注意到。快要年终考核了,她不太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    而且这个点,为什么金鲤还有闲心在这里堵她?难道他不用上课的吗?    泯泯看了一眼装死的雕兄,没好气道,“灵兽可以吃一些丹药,是有益处的,只要不是毒药就行。看它的情况,应该只是补过头了,不用担心。”    雕通人性,闻言也不翻白眼张着喙了,两脚撑着地面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哪还有方才那副萎靡的样子?    金鲤给那雕一个完美的白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关心你,你少臭美啊!若不是怕元凝生气,我才懒得搭理你。”    好吧好吧,所以她可以走了吗?    泯泯心似有蚂蚁在爬,急不可耐,恨不得原地学会瞬移,以便上学不迟到。    金鲤教训完雕兄,回过头来对她歉意一笑,雪白的双颊上带了点飞红,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小的东西。    那是一个拇指粗细的圆柱形物体,雪白光滑,有明显的一个分节,如同竹节但又有不同。顶端有小口,像是口哨。尾端系了红线,坠着一个金灿灿的鱼鳞。    看起来像泛着五彩光芒的24k纯金。    金鲤不由分说,直接塞给了她,泯泯瞅着手里温润冰凉的东西,心道这人还算是有些良心。    只不过这东西是干嘛来的?    金鲤翻身落在雕背上,雕兄展开翅膀掸掉沾上的灰土,作势欲飞。    泯泯突然福至心灵,抱住了雕兄的一条腿,道,“你们忙不忙?送我一程呗!”    泯泯轻盈地落在地上,冲一人一雕摆了摆手,随即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课室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早修都结束了,仙长刚刚迈进课室,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谴责,倒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在案前准备上课。    还好赶上了。    她心中略定,瞅见莫灵音旁边果然给自己留了个位置,连忙坐了过去。    莫灵音侧着头,“你师父给你雇了个送你上学的人?”    泯泯迷茫地看着她。    莫灵音努努嘴,示意窗外。    泯泯看了一眼,外面啥也没有。    “哎,就是刚刚那个乘大鸟的人。看着还挺拉风的。”    泯泯扶额道,“那就是金鲤啊,我快迟到了,正好见到他,让他送我过来。”    “金鲤是谁?”    泯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就是元师姐带的那个小徒弟啊,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认不出来他了?”    “啊,是他啊!”莫灵音恍然大悟,“隔得太远,看不清嘛!果然是距离产生美,隔得远一点看还人模狗样的。”    泯泯:……    莫灵音向来不怎么热衷学习,近来也愈发刻苦了。    从她居然开始听课就能看得出来,书上还乱七八糟得画了一堆意味不明的线条。    在几天前,这几本课本分明还是崭新的。    泯泯心道她终于浪子回头了,谁知莫灵音头也不抬地道,“在年终考核面前,别说浪子,天王老子都得学。”    泯泯:“……你说得对。”    仙长在台上不曾讲课,先将弟子们痛骂一顿,然后又苦口婆心地劝告半天,最后面无表情地表示,“你们如果过不了年终考核我束脩一分不少”。    总之就是大家不学,就是孙子,但不管你们当不当孙子,我还是仙长,一点影响都没有。钱都不少拿一分的。    泯泯听着,心道,束脩不少,估摸着提成得少,不然这么凶地看着他们做什么?    必修课过后,要去张荀的药庐上选修课。    也就是医修们上“专业课”的地方。    院子里摆着几个筐,林寒水半蹲在那里拨弄着里面的灵株,将成色不好的取出,放在药篮中。    突然抬起头,前面的小路上一个粉衣少神采飞扬,笑吟吟地过来了。    泯泯道,“我悄悄地来,师兄怎么发现的?”    林寒水眨眼,放下手里的灵株,站起身来,“师妹身上有药香。”    她将手臂凑到面前闻了闻,皱眉道,“什么啊,我怎么没有闻到!”    林寒水摇了摇头,端的是浅浅一笑,转身进课室去了。    曲径回廊,黛瓦木梁。    药庐内的朴素无华,偏偏透着安宁和清香。    林寒水一身白色直缀,一点花纹也不带。走到门前,推开课室的那只手和黑色木门形成强烈的对比。    君子如玉,手也如玉。    泯泯歪着头瞧了瞧,也跟着进了课室。    林寒水站在课室前面,原本张仙长授课的地方,将书案叩了叩。    弟子们精神一振,纷纷朝台上看过去。    林寒水道,“今日仙长不授课,每个人当堂画出人体经络图,标好xue位以及名称,午时一到,便交与我。”    弟子或咧着嘴哭丧着脸,或赶紧低下头翻书试图抱佛脚的都有,仿佛林寒水说的是午时一到就拿去问斩,面容焦虑得如同没几个时辰好活了。    林寒水道,“书都合上,现在就开始吧。”    他身为医修资历最深的大弟子,在张荀不在的时候就是所有弟子最崇拜的大师兄。    常常代替张仙长管教弟子,也无人敢不听从。    泯泯心道白拎这么些书过来了。    人体经络早就在脑海里刻着,熟悉无比,就算倒着也能给画出来。    泯泯提着笔,并不觉得紧张,三下五除二画完了,盘算着可不可以提前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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